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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個主意,聽聽是否合心意。
李文姜撐起身子,換了滿臉正色,卻是一點畏懼也無,直截了當道:
“眼下之計,不如夫君自請外放,仍回滄州去,或是冀州更好,那裡才是夫君這一門之根,何懼晏氏父子?妾早說過,割據一方,反客為主,叫他丟荊棘叢裡去。”
晏慎這一支,本就是河北豪強,鄉里頗受愛戴,若是能回故土……外頭殘陽如血,鋪進來,燒得晏慎心頭鄉關之思頓起,凝視著窗欞漸漸黯淡下去的天光,慢慢點了點頭。
鄴城雖大,訊息照例走得飛快。侍中石騰被打,中尉晏慎赴宴不備箸,翌日一早,就是人們茶餘飯後的談資,風言霧語,說的唾液紛飛。中樞上下,也是流言四起,晏清源聽聞了,也不過一笑置之,只對崔儼道開春便是他大顯身手的時候,更多時間花在了尚書檯,準備從青州開始檢戶,同吏治雙管齊下。
二郎既開府,徵辟屬官的事,晏清源本要他自己拿主意,晏清河卻不肯,一早拜會兄長,還為這事請教。
書房裡無人,也不見那羅延身影,晏清河一邊出來,一邊招手喊來個丫鬟:“大將軍去了何處?”
丫鬟答道:“大將軍在別院習射。”
進入別院,一眼先瞧見了那靶心,再看兄長,著窄袖騎裝,目力正凝注一處,意到手到,射出去的這枝,正中靶心,每再射一箭,竟是劈開了前一枝的箭尾,一中再中,一旁那羅延似見慣了此景,只睜著兩隻眼睛幹看著。
晏清河以往聽聞兄長可射連珠箭,有百步穿楊之技,今日真的見了,那雙淡漠的眼睛裡,平靜如死水,死水深處,才微微起了些波瀾。
右手拇指上的玉諜,清澈如水,在主人天分與經年苦練的磨礪下,愈發溫潤,晏清河慢慢錯開目光,不再看了。
“阿兄。”晏清河啟口,那姿態,是那羅延平日豎著手站立回話的模樣,那羅延扭頭一看,笑著對晏清源說,“二公子來得可真早。”
可是再早,看那額頭的細汗,也知道晏清源已經練了許久。
晏清源目光還定在靶子上,不緊不慢的,唇角勾起淡笑:“二郎用過飯了麼?”
晏清河衝著他的背影點頭應聲,他不看自己沒關係,話總是能聽見的。
“我來,還是為開府選屬官的事,阿兄精於用人,管吏部事多載,我人又不在鄴城,孰優孰劣,無從判別,懇請阿兄為弟掌舵。”
晏清源將弓一放,取過手巾,揩了兩把,目光一觸,看晏清河身上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