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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一對照。這批人不僅全都健在,而且和花名冊上的名單全然相符。然而,在翟小莉當年的原始記錄本上,卻明顯有五個人的身份證號一欄留下了空白。嚴鴿詢問原因,翟小莉說,這幾個人當時是有人無證。嚴鴿反問下去調查的民警,這幾個人你們見面了嗎?民警回答見到了。
“能證實就是本人嗎?”
“基本上能證實。”
“我問你是能還是不能!”
“能……”
“怎麼能證實?”
“和本人交談,與鄰居座談,還找了村委會主任。”
“當時有人無證,又沒有這幾個人的照片,你們怎麼能夠證實就是他本人呢?如果他冒名頂替,你能證偽嗎?!”
“……”
“立即回去,返工重查,證實不了真偽,你們就不要回來!”嚴鴿顯然對幾個年輕民警的浮躁作風動了氣,聲色俱厲,使彙報的氣氛頓時緊張起來。翟小莉這時在桌子對面站了起來。
“嚴局長,我有件事情要報告。”
嚴鴿點頭,不料翟小莉又緊逼一句:“你要聽虛的,還是要聽實的?”
“小莉,這人命關天的事,你說該怎麼辦?!”由於連日的疲憊,嚴鴿變得易怒,不由得提高了聲調。
“好,嚴局長,我翟小莉今天也豁出去了,但我要把事情說在明處,就是光榮了,局長也知道是啥原因。”
室內頓時鴉雀無聲。
“到金島來打工、當礦工的人有沒有身份證、暫住證的都能留下,原因是這兒需要大批苦力工人。只要找到包工頭,不需要簽訂任何協議就可以找到日薪50元的活兒。金礦老闆壓根兒沒有見過這些工人,他們需要的是淘金的工具,按這裡的行話講,是‘騾子’。”
“派出所是怎麼管的,為什麼不執行政府的《暫住人口的管理規定》?”
“管理就是收費唄。只要交錢就行。所裡壓根兒就不去檢查,或者一次只給辦二分之一,剩下的再向礦上要錢,然後給礦主說,算了,只要民工不出事就行。”
“這是誰家的規矩?”
“所長定的,我們向分局反映多次也沒用。”
嚴鴿的眉毛擰在了一起,她驀然想起了那個尖耳瘦腮馬曉廬的臉龐。
“不少礦上的民工,都是親串親友串友來的,他們不僅沒有身份證,連勞務合同、傷亡保險統統沒有,其中還有童工、女工。我見過他們籤的合同,都是對各級大小工頭籤的,主要是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