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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怎麼回事,她會覺得痛,那就一定不是在做夢。
季央再次看向屋內的擺設, 越發覺得似曾相識,放在窗子邊的泥塑,簾帳上的繡花……怎麼看都像是外祖母在通州武清縣的莊子。
出閣之前,每年夏日裡暑氣重的時候,她都會陪著外祖母來莊子上住一段時日。
可她怎麼會在這裡?
屋內還放了冰鑑,現在明明應該是秋末才對。
怎麼會這樣?
螢枝見她魂不守舍的樣子,心裡越發著急,“小姐還是先將藥喝了。”
苦澀的藥汁入喉,季央的思緒逐漸清晰起來,心中有了一個荒唐的猜測,她讓螢枝扶著自己坐到梳妝檯前。
鏡中的她形容依舊憔悴,卻不見了將死之人的衰敗之相。
芙蓉雪面瑩潤如皎月,因為發燒的緣故眼尾透出淺淺的紅暈,眸中流波盈轉著未乾水霧,姿色嬌麗。
季央一垂睫,鴉羽遮去了猶帶雲霧的眼眸,這絕不是她現在該有的樣子。
季央閉了閉眼,她沒有死,而是回到了三年前,她十五歲的時候。
她記得是霖哥兒央著她要採蓮蓬,她好不容易勾到了卻不慎滑落溺水,足足昏迷了三日才醒,也是因為在那時候傷了身子,才會在定北候府一事後日漸病重。
一切都重頭來過了,季央心口跳得厲害,指尖不住的顫抖,可是老天爺聽到了她的祈求。
螢枝想起還沒向老夫人回稟,聲音不覺的提高了些,“我這就去向老夫人稟告說您醒了,小姐昏迷了大半日大家都快急壞了。”
季央微顰起眉,覺出不對來,“你說我昏迷了半日?”
螢枝點頭,她現在想起小姐昏迷不醒的模樣還一陣陣的後怕。
季央心裡遲疑了起來,她清楚記得自己那時因為溺水太久昏迷了三日才醒,怎麼這次卻不同。
她看向手裡的玉佩,手指輕輕撫著上頭的紋路刻痕。
而且她十五歲這年,裴知衍甚至還沒有回上京,隨著謝侯爺在駐守邊關,她怎麼會有這塊玉佩。
螢枝從未見過這個,可見季央神色眷戀,彷彿它就是無比珍貴的東西。
“小姐,這塊玉佩是……”
季央倉皇抬頭,“你剛才說這塊玉佩是我一直握在手裡的?”
螢枝神色為難,吞吞吐吐道:“這個……不是小姐您最清楚嗎?”
螢枝欲言又止,“是不是將您救起那人的?”
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