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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陶嫤笑道:“反正也不重,還是我抱回去吧。”
她現在住在昭陽殿後面的兩儀殿,昭陽殿仍舊住著前莊皇后。剛走出八角亭,便看到江衡大步流星地從遠處走來。他應該是從宣室殿過來的,步履匆忙,夜風吹起,帶來一陣陣酒香。
這種時候少不得要沾幾杯酒,陶嫤不是無理取鬧的人,偶爾碰一回還是可以接受的,只要不酗酒成癮就是。
她抱著茸茸站住:“魏王舅舅怎麼過來了?”
江衡從她手裡接過孩子,她抱著吃力,一到了他手中就變得輕輕鬆鬆。說來也巧,這次茸茸居然不哭不鬧,乖乖地窩在他懷裡,換個地方繼續睡覺。“我聽說你還在這裡,便過來接你一起回去。”
陶嫤忍不住笑:“兩儀殿距離這裡沒幾步遠,哪用得著你特地跑一趟?”
江衡並不惱,一手抱著茸茸,一手牽著她,“我不過是想跟你一起走走罷了。”
陶嫤噤聲,默默地反握住他的手,被他牽著繞過太液池,穿過合歡樹下銀白的月光,一起往兩儀殿走去。
江衡在她面前從不自稱朕,用的最多的還是“我”,偶爾興致大發會自稱“為夫”。
他在她面前更不會擺皇上的架子,以前如何,現在還是如何。陶嫤知道有不少大臣勸他充實後宮,張羅著要在長安為他選妃。聽說他沒同意,非但如此,還大發雷霆,把那些提議的老頭們都訓了一頓,說日後誰再敢擅自做主,便摘了他的官職,讓他告老還鄉。
能有一個人把你護到這種地步,還有什麼不知足的?
回到兩儀殿,江衡把茸茸放到偏殿的床上,回到內殿洗漱一番,自覺地爬上陶嫤的床榻。
他分明有自己的宮殿,但是整日都睡在她這裡,除了御書房,來的最多的地方就是兩儀殿。
陶嫤偏頭一看,他居然已經睡下了,“你身上都是酒味,起碼換身衣服再睡!”
江衡閉著眼睛摸了半天,一直沒摸到床頭桌几上的乾淨衣服。
後來陶嫤看不下去,她正在洗臉,一把將洗臉的巾子蓋到他臉上,“魏王舅舅快醒醒!”
宮婢煮了醒酒湯,他剛才沒喝。
因為他根本沒醉,只是想跟她親近罷了。巾子下露出一雙深邃漆黑的眼睛,含笑看著她,“叫叫給我換衣服吧?”
陶嫤本想拒絕,但是他今晚肯定要睡在這裡,如果不換衣服,那晚上還不得燻死她了?
沒辦法,陶嫤只好拿起床頭的衣服給他換上。他要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