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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樣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滾過床單的緣故,他待我比以前更為親厚,那種刻意保持的距離感,也慢慢消失了。
兩人並列平躺著,燭光將帷幕渲染出淡淡的一層緋紅。
十四雙臂枕在後腦上,痴痴在想著什麼。我偏頭看他,長睫毛紅嘴唇,真想撲過去咬一口。他忽然轉過臉,將我看進眼裡,我唬了一跳,連忙闔眼假寐。十四的聲音輕輕柔柔,嗤笑道:“你害怕什麼呢?”我裝聾作啞,不做聲,不回應。十四的笑意愈發深了,也不戳穿我,手臂越過我的身子,腋好錦被,低聲道:“睡吧。”
他窸窸窣窣的起身吹了燈,又窸窸窣窣的回到被窩,挨著我,漸漸沉睡。
他每日大約四點多起身,如果有事三點就起,如果沒事,也頂多睡到五點。無論何時起床,他從不叫我伺候。有時我睡得沉了,根本不知他何時走的。有時我醒來了,他也不讓我起,總讓我睡到七八點再起。在紫禁城,七八點已經是很晚很晚了,按康熙的行程,已經從妃子寢宮吃完膳上乾清宮批摺子了。按德妃的行程,也已寫完四五張金剛經。
猶是如此規矩森嚴的皇宮,有十四在前頭撐著,無論我如何肆無忌憚,天都不會塌。
尚書房備有早膳,十四一般只隨意吃兩個饃饃捱捱肚子。他小心翼翼抱著衣物鞋襪往外頭穿戴,生怕驚醒了我。宮人端著洗臉水和青鹽悄無聲息的候著,十四洗漱完畢,喊了玟秋在外頭廊下說話,道:“呆會福晉若還要吃昨兒剩的小吃,你可不許慣著她,過了夜的東西吃了壞肚子。”玟秋為難,我的話她不敢不聽的。
十四明白得很,補了一句,道:“如果她非要吃,你就自己去慎刑司領二十板子。”他這話不是說給玟秋聽的,而是威脅我。如果我不聽他的話,他就要打我的奴婢。
陰險,狡詐!
等了一日,等他回來理論。雨停了,太監們在清掃院子裡的落花落葉,我剛睡了午覺,一臉昏昏沉沉。十四卻在這時回來了,他平素一般都是掌燈時候回來。他一眼沒瞧我,徑直往屋裡走。張芳芳低眉順眼的跟著,雙手交錯放在身前。
十四院子有不成文的規矩,張芳芳的雙手若放在身前,意思就是——爺很生氣,大家都要小心。若自然垂落,那大家就可稍微放鬆些,爺今天沒在外頭受氣。
我跟著走進去,只見他陰著臉坐在茶几旁,便倒了杯茶遞與他,道:“消消渴。”十四一口喝完,將茶盞重重往桌上一撂,依舊不說話。我不好問他怎麼了,討好道:“昨兒剩的小吃我一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