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環的父親不過是個脾氣火爆的糟老頭。
安慰了父親幾句,我遞上一支菸,自已也叼上一根在嘴上。兩個人就這樣呆坐著,心事重重的抽起悶煙。
母親挎著一籃子蔬菜進了家門,她放下竹籃,扯下裹在頭上的毛巾,在臉上擦了幾把汗。看見父子倆滿腹心思的坐在那裡,也沒有吭聲,把毛巾卷在手腕上,走到小寶身旁陪他嬉戲。
玩興正濃的小寶,沒有理會還顯生熟的奶奶,還在滿屋子追趕著雞玩。憨態可掬的樣子,讓母親繃緊的臉松馳下來,接著呵呵笑著,彎下腰主動陪小寶一起玩追趕的遊戲。
母親的笑容吸引了我的視線,父親則站起來,走進了裡屋。
一個人坐在那裡,面前晃動著母親和兒子來回奔跑的身影,思緒卻飛回到了東莞,飛回到了清算的那天。連母親和兒子什麼時候出去我都沒有察覺到。
清楚的記得清算那天,陽光正好,天空湛藍,幾朵白雲悠哉的在天空遊蕩。
明朗的陽光下,我的心卻一片灰暗。
資金鍊斷裂之後,由德叔擔保,透過私人借來一筆高利貸,苦苦支撐避免停產,等待出貨後盤活資金。一些朋友勸我趕快變賣資產跑路,這樣,還清高利貸後至少還剩下三瓜倆棗,還有點老本伴身。
我不是沒動搖過,但想到工廠是我八年來的心血結晶,他就像我的孩子,不到最後一刻我都不會放棄。時間最終證明我的決定是錯誤的,在金融風暴中,早該來提貨的客戶遲遲沒有出現。資金鍊眼睜睜斷裂,我未能熬到雲開的那天。
忍痛變賣了常平的住房,還清高利貸和發放完所有工人的工資後,銀行賬面上僅僅剩下十位數的結存,還欠著十幾筆供應商的貨款。
把所的員工全部安頓好,緊接著開始清算工廠其它資產。
根據欠款的數額我分批給供應商打電話,約定時間來工廠清理帳目。賬上已經沒有了現金,我只能讓他們看工廠裡什麼值錢,什麼材料和裝置用得上,就搬什麼。搬到只要他認為能夠抵扣所欠的貨款為止。
大部分供應商沒有為難我,因為我工廠的關閉沒有任何預兆,在這個跑路已經習以為常的社會,我完全可以不通知他們,變賣資產後輕鬆跑路,我卻選擇了清算,人品還不賴。
幾個人過來看了看,喝上幾杯茶,發表了一通感慨之後,都象徵性的拿點材料走人,欠款就這樣了結。對於大家的寬宏大度,我千恩萬謝。
最後一個供應商在我再三催促下才來,他是我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