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稀還能從那似有若無的接觸間,感覺到他隱藏在淡定外表下,微微顫抖著的忐忑。
明明想要握得更緊,卻始終同她保持著距離,不近不遠。
指尖懸停在她指縫之間,想穿過去,卻又不敢。
她稍稍一動,他還會驚惶地立刻收回,像含羞草被人觸碰到了癥結一樣。
慕雲月忍不住想笑。
萬萬想不到,傳聞中殺人如麻的帝王,連牽姑娘的手,都能畏縮成這樣?若是讓他那些昔日的手下敗將瞧見,還不得笑掉大牙!
同樣的事,前世好像也有過。
在廣築的那一年,慕雲月不是沒有覺察出,他那隻想親近、卻又剋制著收回去的手。明明同她在同一屋簷下待了一年,卻始終發乎情,止乎禮。
真計較起來,這還是他們第一次,這般光明正大、坦坦蕩蕩地牽著手,走在陽光底下。
慕雲月心裡生出幾分微妙。
他的指尖又再次蔓延過來,慕雲月抿了抿唇,偏開臉,什麼也沒說,只稍稍鬆開了指縫。
他五指僵了僵,似是有些不敢相信,但也僅是片刻,他便遊移而入,同她十指相纏。
兩手握緊的一瞬,彼此的血脈似乎都串聯到了一塊。熱潮透過十指傳遞,兩顆心都被撞得狠狠搖晃了一下。
慕雲月由不得咬緊下唇,腦袋埋得低低的。
都已經經歷過一次情/事,她卻還是緊張到呼吸都有些急促,心頭的小鹿“咚咚”亂蹦,鹿角都快把她的胸膛頂穿。
之前那般喜歡婁知許的時候,她都不曾有過這樣的體驗。
可明明,他們只是牽了個手啊……
衛長庚似乎比她還緊張。
慕雲月都能感覺到,他指尖剋制不住的顫抖,手心都沁出了薄薄的細汗。慕雲月想鬆開他,讓他緩一會兒,才輕輕一掙,他便立馬握回來,攥得更加用力。
好像餓狼得了食兒,寧可死也絕對不會撒手一樣。
慕雲月抿笑,也沒再掙扎,曲起拇指,在他掌心撓了撓,以示安撫。
衛長庚輕笑,心底也是一陣無奈感慨,兩輩子加一塊,他都都大歲數的人了?萬軍壓境的危機都見識過,如今竟還能淪落到要一個小姑娘來安慰他。
但也不得不承認,自己還真的就吃她這一套。
指尖細微到都可忽略不計的一點觸碰,卻愣是能叫他心神都蕩了一蕩。
深吸一口氣平了平躁動的心緒,衛長庚也捏了捏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