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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漫長夜。
而月亮又是那般遙遠,很長一段時間,他都以為,自己永遠也等不到她……
“所以之前我送阿蕪半城煙火,阿蕪今日便是過來回禮的?”
衛長庚把玩著腰間的佩玉,悠悠問道。
冷不丁被戳中心事,慕雲月耳尖微紅,裝作不在意地冷哼道:“我沒有皇帝陛下有錢,只能做到這些了。”片刻,眼珠子又“滴溜溜”往他身上瞥,聲音帶著忐忑,“皇帝陛下可還滿意?”
衛長庚沒有說話,眼角眉梢的笑意卻已經回答了一切。
慕雲月終於鬆了口氣,悄悄上前一步,同他並肩而立。夜風捲著兩人鬢邊散落的烏髮綿長飄遠,逐漸竟有些分不清彼此。
衛長庚心中滿是稱意,然念著小姑娘今日小小的討好,煙火落盡時,他又忍不住逗道:“就這些啊?”
不過是逗逗她,看看她的反應,熟料慕雲月仰頭瞧他一眼,還真紅著臉偏開腦袋,輕聲道了句:“還有的。”
這倒叫衛長庚好奇了,他便負手站好,耐心等她。
慕雲月卻沒再給天樞他們下任何指示,只輕輕攀著他肩膀,墊腳在他唇上一吻,道:“我想通了。”
衛長庚揚了揚眉尖,不懂她想通什麼了,但見她面頰一點點飛起的霓霞,他忽然如福至心靈般,心頭冒出一個答案。
一個他期待許久的答案。
也正因為期待太久,他反而不敢相信,滾了滾喉結,垂眸看她,還是啞聲問道:“想通什麼了?”
慕雲月嬌嗔地瞪他,埋怨他明知故問,卻也沒真生氣。
其實這個答案,她早就想清楚了,在七夕那晚,他揹著自己走在回家路上的時候,她甚至都已經告訴過他。
只是當時她到底沒攢夠充足的勇氣,不敢把全部的心意都告訴他。
然而這段時日在金陵,親眼目睹外祖母思念外祖父時淚光閃爍的模樣,又看見了岑府庭院中,舅舅給舅母種的那株枇杷樹,她心中又不禁蕩起幾分波瀾。
活著的時候,歲月似乎永遠沒有盡頭,對於心中朝思暮想的人,大家也只覺來日方長,沒必要為當下一點情感所糾纏。
可誰又能保證,“來日”永遠都會“來”,而“明日”也絕對不會是“最後一日”?
她曾經也這麼想過。
直到那天仙樂舫大火,她望著那茫茫火海,再一次感受到死亡降臨時候的無能為力,她才總算意識到,其實她和衛長庚之間的牽絆,於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