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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將臉一偏壓了壓嘴角。他再扯回思緒,手指好奇地摁了那顆痘一下。
薛業條件反射式的動了動,身體往有酒味的這邊緊簇地靠。失去控制的右手又一次撓向胸口,又一次被祝傑拉下來。
祝傑支起前身,手臂越過薛業頭頂在自己床上摸東西。
地塞米松乳膏。他拿牙咬著蓋帽旋轉幾次,將冰涼的抗過敏膏體擠在薛業快要發紅疹的面板上,再均勻地塗開。
清晨6點全宿舍的鬧鐘準時響,薛業翻身旁邊是空的,傑哥大概是自己睡著之後就回去了。他爬下床梯準備洗漱,睡對側床的陶文昌表情像見了鬼。
“幹嘛?”薛業問。
“媽啊,你……過敏啊?”陶文昌疑惑不已。
薛業舉起兩條紅白相間的胳膊,顫顫地點頭。“嗯,遲髮型的,過兩天就好。臉上也有了吧?”
“有了,挺他媽瘮人的。”陶文昌往自己喉嚨指了指,“你脖子上的那個……自己抓的啊?”
“脖子?”薛業去照鏡子,喉結附近撓得慘不忍睹,大概是傑哥回去之後自己睡著撓的,下手沒輕重了,“嗯,夜裡癢。”
太他媽驚悚了。陶文昌小心地瞟了一眼正在活動肩背的祝傑。“你以前也撓這麼狠?”
薛業翻櫃子找能穿的衣服。“嗯,有過,一禮拜就下去,不行……我得買個口罩。”
“買去唄,或者去醫務室要幾個,省的花錢了。”陶文昌趕緊轉身跟著孔玉往外走,撓你妹,自己初一就給女朋友脖子上留那玩意兒了還能認錯?
祝傑這個野逼夠狠,完全避開危險的頸動脈竇和各種大血管全在喉結的中線安全區,醫學知識很豐富嘛。
和自己有一拼,老手。
孔玉一向嘰嘰喳喳,今天快到田徑場才說話。“昌子,昨晚你睡著了嗎?”
“睡著了啊,又訓練又打3V3,帥帥的我累虛脫了,怎麼了?”陶文昌拉緊高領做高抬腿熱身。
“沒事。”孔玉也拉好高領開始高抬腿跑。陶文昌皺了皺眉追上去,笑著問怎麼了怎麼了,心裡總覺得這人沒看上去那麼簡單。
不知道為什麼,就……直覺吧。
紅疹發出來倒是不癢了,薛業戴著大口罩去上課,結果把班裡和他關係不錯的幾個女生嚇壞了。
她們說像面板病似的,看上去很疼。
薛業挨個解釋遲髮型酒精過敏的原因,中午下課在教室門口遇上了唐譽。
白天他頭髮梳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