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潰的自制和破滅觸碰渴望和欲求,奔向隨時可能斷送和失望的幸福。
沒有孤獨了。
濃重的藥味和兩人相偎而眠捂出的汗味,失控一樣灌進鼻腔。薛業試圖吸足氣可每一次都被打斷,過程太過漫長又美好。
壓住的身體一動,祝傑立馬將薛業纏得更緊,像在他嘴裡找東西用舌頭鯨吞每一滴唾液,榨乾了再舔一圈,再分泌出來還是盡數取走。彷彿他們沒有時間了,又彷彿他們擁有了所有的時間。
傑哥……親自己?薛業的大腦當機,逐步回神,再眨了眨眼,視野變得很渾濁,肺葉裡的氧氣又一次被傑哥從口腔吸出來。
突然右眼皮溼了,薛業頭昏腦漲地看,近在咫尺的是傑哥的眉骨和眉心。眉心深深皺起的那地方有汗。明明屋裡光線昏暗但好像又有些離奇的白光,波浪式的一慫一慫打過來。
金風玉露一相逢勝卻人間無數?薛業模糊不清的腦袋裡蹦出這麼一句毫不沾邊的話,他動彈不了。
好像有點上頭又有點不知廉恥,傑哥親自己不噁心麼?薛業向來不矜持,傑哥對他好就得寸進尺,再好就貪得無厭。兩張嘴黏成一張嘴,肌肉之間的汗水像又腥又羶的透明膠水。
祝傑抬起臉,第一時間鬆開薛業微紅的下巴,兩個人面板黏在一起了。他再一次拍他的臉,掩飾自己雪崩式的呼吸聲。
“小業,我是誰?”
薛業胸悶地嚥了口水,聲音絲絲啞啞。“傑哥?”
傑哥。祝傑的心情轉化為災難性雪崩後的寧靜,但馬上捕捉到薛業不正常的喘息幅度。他把手滑向薛業手臂的下方,摸到一把略微僵硬的手指。
手掌心冰涼。
實實在在的輕微缺氧。
“薛業你丫是傻逼麼?”祝傑又一次驚弓之鳥。
“啊?”薛業對不上眼前的重影,“我……是啊。”
“你他媽缺氧了你不說!”祝傑把他從被子裡挖出來,小臂墊腦後,遙控器關掉暖風,“張嘴,喘氣。”
薛業老老實實地照做了,空氣很稀薄,半溼的劉海又一次被撩起來,一些不屬於自己的汗飛濺到鎖骨上。
“我怕我一說,你不親了……”薛業慢慢找回吞嚥唾液的知覺,面前是一雙又暴怒又無奈的眼睛。
薛業。祝傑默唸,口乾舌燥。床簾完全不透光,像兩頭激烈的雄性動物在陰暗角落裡東躲西藏。
“傑哥?”薛業感覺腦力和血氧雙重透支,“你親我幹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