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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哥嘴裡是澀到難以下嚥的苦味。
太苦。
薛業小心翼翼地舔上牙齦、上顎、舌下……名副其實的舔, 想把無法沖淡的苦味舔下去。
可是這種澀到極點的苦,薛業莫名覺得有點熟悉,他可能在哪裡嘗過。
管不了這麼多了, 薛業主動加深接吻的力度, 不倦也不累。他像一條蛇, 探直前身不拖泥帶水,展開了運動員的猛烈攻勢。
親他。
親自己了。祝傑把手壓在薛業的手背上,再也沒有孤獨。
運動員的手都不會特別漂亮,虎口卡住彼此, 掌心交替地繞著對方指關節打轉,其中一隻有個切割式傷口留下的疤。
他們用力接吻, 混著汗水, 不浪漫,透過肌肉抓住對方靈魂裡的病灶。沒有對與錯,從不為自己辯護, 忠於意志,出自本能,又野又天真。
張蓉尷尬地轉過頭去,喜憂參半。
初見時小杰只有7歲,是她見過的孩子裡最壓抑、最讓人不舒服、最負能量的一個, 連成年人都會本能地遠離他。出了事沒有人願意相信他,向著他, 更別提幫他。
改變發生在他上高中那年,她無意間被籃球戳了手, 小杰看似無意地問了一句疼麼。
疼麼?張蓉還記得當時的心情, 一個直呼自己全名的沒禮貌的孩子,居然開始關心別人疼不疼了。再後來這句話反覆從他嘴裡出現, 成為他學習回應善意的第一方式。
再後來她見到了薛業,恍然大悟。疼麼,是小杰從另一個男生那裡學來的,他在模仿薛業,回應薛業送給他的溫暖和喜愛。因為他真的是不會。
現在的小杰終於被薛業養活了。她適時地假咳幾次,提醒倆孩子適可而止。“別太過分啊,這是醫院。”
薛業如夢初醒,從傑哥懷裡溜出來趴好。“咳……咳,賴我,我衝動了,衝動了。”
“衝動了?”祝傑親著親著懷裡的人跑了,音量降一個八度,“整脊需要脫這麼幹淨麼?”
“啊?哦。”薛業試著不慌,“醫生說脫我就脫了。”
祝傑用床單蓋住薛業的腰,回頭看張蓉,態度瞬間冷淡。“醫生?哪個?男的女的?”
“你給我正常點,找揍吧?”張蓉欲言又止,“你就不該來。”
“你話真多。”祝傑疲憊地坐下了,野獸一樣弓起背。醫生在這時敲門,薛業瞪大了眼睛。
和薛業料想得一模一樣,整脊很疼,醫生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