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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啃完麵包直接跑了。
陶文昌又看祝傑,永遠沒表情的臭臉,再聯想薛業剛才的戀戀不捨,唉,好事做到底送佛送到西,自己這個情聖不幫忙這倆人八十歲也莫得幸福。
“誒,我問你。”他一臉拽地問祝傑,“跟薛業表白沒有啊。”
祝傑盯他一眼,滿臉不屑沒說話。
“你丫不會是……不會談戀愛吧?”陶文昌一躍而下,“你不是戀愛經驗挺豐富的嘛!”
“有完麼?”祝傑沒有聊天的興致。
“有完,你倒是說說怎麼談啊,我洗耳恭聽。”陶文昌不遺餘力地挑戰生死線,別說,這感覺有點爽。
勇者鬥惡龍真人版了。
祝傑繼續不回應。陶文昌心裡呵呵,原先以為野逼是冷漠,原來不是,他是根本不會。不止是談戀愛,他和正常人的溝通一直都是有問題的,不然為什麼那麼多人想揍他?但他太野了,沒幾個人真敢。
多招人恨的性格啊,正常人在他身邊坐一會兒都不行,危險又壓抑,也就薛業。高中是拎包遞水,大學可能要以身相許了。
“你不會你可以學啊,是吧,看看身邊人都怎麼談的。”陶文昌是怕他把薛業作沒了,抽風傷及室友,“喜歡人家你他媽倒是說啊,你得讓他知道吧。不然你以為薛業那可憐的情商能自己悟出來?”
“陶文昌。”祝傑開啟衣櫥,破風鴨在顯眼的位置,他愛惜地摸了摸鴨頭,“你這麼牛逼,你女朋友呢?”
“我是不想,不是沒有,你能分清咱倆本質區別嗎?你除了薛業你有誰啊?”陶文昌被噎,憤憤地比了兩個中指。
薛業一整天都在連軸轉,上午交隨行報告、上課,中午做彙報,下午繼續上課同時給潘露講比賽見聞。
下課鈴響,薛業拎著書包,孤身去了田徑場。
11月下旬運動場的熱鬧只增不減,穿短褲短袖訓練的學生比比皆是。距離上次一跳已經兩個半月,那一次為離開,這一次為回來。
再次踏入綠茵場薛業渾身舒爽,像倦鳥歸巢,對跑道和沙坑有迷戀。視線來回掃視,鎖定目標。
白洋正給二隊做動員,賽後普遍消沉。正說著,餘光闖入一個人影,白色高領,運動褲高高挽在膝蓋位置,一雙匡威鞋可是兩條很能跳的小腿筆直。
和祝傑的習慣一樣,用膝蓋上下打雙十字繃帶的方式保護半月板。
“薛業?”白洋不意外,孔玉說了薛業要來。
薛業出師名將,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