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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入關中之前,高景玉在和晏垂交手時,晏清源跟在身邊,彼時,是個十二三歲的少年郎,如今再見,眉目輪廓恍如舊年,只是,這氣度儼然是一方霸主,早無需仰仗父輩庇護。
而他,卻是半生已過,眼前的年輕人,才是旭日東昇。
同他父親對抗的那些年,轉瞬間,都已經消失在光陰深處了,兜兜轉轉的,自己還是做了眼前這個俊秀異常年輕人的降將。
流光容易把人拋。
高景玉心頭苦澀,於是,淡然說道:“某已過知天命,大將軍才是明日可期。”
“老驥伏櫪,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壯心不已,大行臺不必自嘆奈何,明日同樣可期。”晏清源說完,解下高景玉腰間佩刀,遞給李元之,笑吟吟道:
“參軍,使卿常獲此利。”
兩人相視一笑,這個時候,其他人才明白晏清源所說夢境深意何在,紛紛笑著上前執禮道賀不已。
隨即,晏清源命斛律光先去接納收編高景玉的殘部。安排事了,攜眾將士回中軍大帳,臨到轅門,翻身下馬,一路腳步輕快,走進帳中,見歸菀坐在胡床上,幾束野花,攤在膝頭,她拿著剪刀,正在修修剪剪,好不閒適,似乎是擺弄差不多了,將將要起身去換水插瓶:
身子被人猛地一掐,兩腳懸空,竟是太過倉促,剪刀呀,花呀,散落了一地,連帶著胡床也一道翻了。歸菀一聲驚呼,目光同晏清源那雙噙笑雙眸一對,她人已經被他舉抱在懷中,被他帶著,轉了一圈:
“我已收回潁川!”
他氣息深重,一雙笑眼裡分明是在毫無芥蒂地跟她分享著喜悅,歸菀亦受感染,雙手攏在他肩頭,衝他羞澀一笑:
“是嗎?那恭喜世子!”
晏清源和她對視良久,忽朝她唇上狠狠吻了兩下,不待歸菀掙扎,把人放了下來,歸菀這個時候才紅著臉怪他,俯下身去,把剪刀花枝一一撿起:
“世子,你看,花都被你踩壞了。”
“今晚營中設宴,你也來。”晏清源已然恢復到慣常神色,衝她戲謔一笑,“載歌載舞,你要不要看看?”
聽得歸菀捂嘴噗嗤笑了出來,偏頭看著他,奇道:“世子,你要載歌載舞?那我倒要看看。”
到了晚上,篝火一起,肉香四溢,到處歡聲笑語一片,觥籌交錯間,歸菀仍扮作親兵,不離晏清源左右,見他壓根沒空搭理自己,只和將士們痛飲。
她默默看了一陣,起先,尚被人所吸引,忍不住也含笑而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