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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各有特色,舞娘起舞,琴師撫琴,月色朦朧之時,滿園春色,歌舞昇平,一派糜糜之景。
“全不要了。”蘇禾看著眼前的僕從們,直截了當地說道。
“啊?”管事怔了一下,可又畏懼裴琰的威風,不敢多問,帶著人灰溜溜地離開。
“你把人都辭了,如何開宴啊?”宋秋祥問道。
“你和劉嬤嬤去牙行僱人,要老實本分的,若有無家可歸的女子,也一併帶來,但得有手藝,或者願意學手藝。”蘇禾說道。
“行。”宋秋祥點頭,走了幾步又扭頭看她,擔心地問道:“你一個人在這裡可以嗎?”
“我去我娘給我留的小船上呆會兒。”蘇禾笑笑,獨自一人穿過白玉橋,走向了停在湖心的小船。
昨兒就想上來,可裴琰在,她不想讓裴琰問她孃親的事,所以硬生生忍住了。
小船已經被改成了幾間客房,甲板上放著一架紡車,這是依照牛郎織女的典故而設的。
每到月夜,舞姬月下紡線,再翩翩起舞,隨著舞動,身上舊布衣衫滑落,露出裡面嬌豔的裡衣。蘇恆還大言不慚地說,女子能著華衣,全是因為進園的這些貴人賞賜。蘇恆一個閒職官兒,就靠著哄得這些貴人高興,混得如魚得水。
蘇禾往甲板上一躺,雙手合在眼前,透過指縫看向碧藍的天空。
孃親若在天上,能否看到今日的她?
雖說拿到荷園,拿回小船是借了裴琰的勢,但借勢二字,她並不覺得有錯。蘇恆發家,借了女人的勢。裴琰生來貴氣,那是借他母親的勢。
天下之勢,有能者借之。
無能者,只能者只有眼紅的份。
蘇禾若不夠本事,哪能讓裴琰心甘情願讓她借勢呢。
哎呀呀呀,蘇禾你可真厲害。既不用去裴家伺候他給他家人下跪,還能擁有荷園,簡直太幸福了。管誰穿大紅嫁衣呢,她才不在意……裴琰娶了陸凌雪那再好不過了,他就沒時間來折騰她,最好他成天在陸凌雪那裡待著,一輩子別再來管她……
蘇禾在心裡把自己使勁誇了一番,心情剛好了一些,突然間指縫外的天空一下子變黑了,她匆匆撤回手,只見裴琰就在面前站著,官袍已經脫下,換了身月白色的常服。
他能找來一點也不稀奇,畢竟他在這兒留了好些侍衛。
“新衣?”裴琰彎下腰來,捏了捏她的衣領。
衣料尚可,她總算知道對自己好點了。
“好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