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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周詳部署,仍舊不敵。破軍及貪狼戰死,屬下僥倖逃脫,冒死回來稟報閣主,請閣主責罰。”
蘭戰立在那裡,臉色鐵青。波月閣建立至今,辦事從來沒出過岔子,這回派出三員猛將竟這樣結局告終,實在令人匪夷所思。
關山越身為左盟主,論手段,他承認他厲害,但厲害不到那種程度,畢竟他和右盟主厲無咎之間的差距不是一星半點。原本照蘭戰的設想,三人聯手穩操勝券,而今一敗塗地,恐怕真正原因不是關山越多戰無不勝,而是有人刻意製造了這種局面。
他若有所思,垂眼看她,她身如柳絮,伏在地上瑟瑟發抖。他蹲踞下來,勾起她的下巴,然後手指順著纖細的頸部線條滑下去,落在她胸前衣衫的裂口上。
捻了捻,濡溼黏膩,有血的味道。他嘴角微沉,指尖探進裂帛,從琵琶骨下的創口長驅直入——他要看一看這傷口究竟有多深,是敵人的手筆,還是自傷的苦肉計。因為他想不明白,為什麼行動失敗,連鷹都回不來。如果一切都是天意,那未免太巧合了,而他從來不相信這種無緣無故的巧合。
手指在她的傷口裡肆虐,皮開肉綻的聲音如絲絃斷裂。他看向她的臉,她咬牙忍著,臉色慘白,卻不發一句告饒。他說:“你知道錯在哪裡麼?你錯在一個人活著回來,難以自證清白。”
冷汗浸溼她的頭髮,淋淋漓漓砸落下來,她始終垂著眼沉默不語。在他考慮是不是該趁她還有一口氣,現在就把她投入煉化爐時,那蛾翅一樣的眼睫輕輕顫動了下,他聽見她艱難地說:“屬下知道規矩,我本不該活著,可是我想……再見閣主一面。”
他怔了怔,竟有些不知所措。撇開他的君子好色,多年相處,就算養只貓狗還有感情,何況她是活生生的、活色生香的人!
波月閣主鐵石心腸,但對於美人恩,向來不忍拒絕。這份感情可能出於一個女人少時最素樸的思慕,加上他們之間原本相隔的血海深仇……一切那麼禁忌又迷離,激發出他隱約的清夢來。
她把手蓋在他的手背上,那樣似是而非的味道,恍惚在他心上抓撓了一把。她眼波悽悽,虛弱而哀懇地說:“現在我如願見到了你,哪怕此刻就下陰曹,也死而無憾了。”
她說完後佯裝昏死過去,天知道她是忍著怎樣的噁心,演完這場掏心挖肺的戲碼的。
蘭戰對她有意思,女人在這方面有驚人的洞察力,她能從他的一個眼神,一個細微的肢體動作中感受到。其實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們是同一類人,同樣的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