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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賠。”
白初斂聞言,像是聽見了什麼笑話似的,陰陽怪氣地笑了聲:“你救他,我豈止賠你幾匹破布一個腐朽縫紉機,我把這條街都盤下來送你。”
一條街。
徐書煙驚了:“你怎麼能拿錢賄賂我?”
白初斂反問:“錢能買命?”
徐書煙攤手:“我沒那本事。”
白初斂怒了:“別跟我打哈哈,徐書煙——你說你有墨子線,前世因,今世果……前世無因,今世談何來所謂‘果’,他不欠我,他就不用死——”
彷彿聽見了什麼關鍵詞,黑髮年輕人眼光之中終不見懶散,他雙手微微一撐,下一秒靈敏地坐在了扶手椅的扶手上——這樣的高度直夠他與白書斂面對面,鼻尖對鼻尖,他笑了起來,連帶著眼角的輪廓也跟著生動:“大帥,您先前說的,當兵者不講迷信。”
下一秒,他的領子便被粗暴的一把拎住——黑髮年輕人腳上使不上力,順著那力道微微前傾,卻聽見年輕大帥在自己的耳邊道:“他一死,人間本如阿鼻地獄……地獄在眼前,便是信一遭百尺之上有神明,又如何?”
與此同時,門外烏雲密佈,忽有閃電。
一閃即逝的雷光之中,只見眼前,那被古鹽城百姓奉若神明的年輕男人眼中不再有頹唐,他雙眼閃爍著傲慢的光芒,堅毅而決絕。
門外天際一聲轟鳴,如同炸碎蒼穹,陰霾沉悶的天空終是落下一道驚天雷鳴,震耳翁鳴。
這是今年的第一道春雷。
徐書煙笑了,抬起手,拍掉抓著自己領口的那爪子,笑嘻嘻地對面前面目可憎的年輕大帥道:“一條街的鋪子,說好的啊?”
白初斂垂眸不語。
徐書煙徑自整了整領子,屁股一歪又滑回扶手椅上坐穩,歪著腦袋斜睨面前那沉默至仿若瘋魔之人,似笑非笑道:“那趕緊去告訴你的人,就說今天日子不好,人就別下葬了吧,不然等人詐……等人醒了你還得把他挖出來。”
二月節,萬物出乎震,震為雷,故曰驚蟄,是蟄蟲驚而出走矣。
故。
驚蟄。萬物死灰復燃,生生不息之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