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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舟,可是我就是從來不提他。
因為說起林逸舟至少我還可以哭,但如果說起他,我真的不知道該用什麼語氣。
可是為什麼,當這個名字從康婕口中說出來的時候,會像一把鐵錘,準確地找到我胸腔深處心臟所在的那個地方,然後狠狠地敲了下去。
為什麼閉上眼睛的時候,還能很清楚地看到那年夏天的某個晚上,他站在我家巷子口的路燈底下,睫毛如蝶翼般撲閃,語氣溫柔而堅定地說:“我愛你,這不僅意味著我想和你在一起,我說我愛你,就代表我承諾永遠不會傷害你。”
許至君,你這個傻瓜。
“他似乎每天都會來。”康婕看了看我的臉色之後,小心翼翼地又補上一句,“要不……見個面?”
她語氣裡的疑問隨著我的沉默一點一點消散在空氣裡,她等了好久也沒見到我有什麼回應,終於死心地轉移了話題:“程落薰,我真懷疑你是不是耳朵聾了,現在跟你說句話就像在你面前放了個屁似的。”
我笑了起來,我還沒說話,她就又否定了自己前面那句話:“不對,放個屁人家還會說臭……”
但從那天以後,我多了一個連康婕都不知道的秘密。
每天她從我家離開的時候我都會躲在窗簾後面,躡手躡腳地伸出頭往樓下看,我看到她停下來跟他打招呼,說兩句話,然後他就會抬頭往我家的視窗看。
我知道我的樣子看起來有些猥瑣,可是還是忍不住去這樣做,每次看到他仰起的面孔時,我都要捂著嘴,以免自己突然“哇”的一聲哭出來嚇到本來就已經被我弄得神經衰弱的我媽。
許至君很少笑,他總覺得一天到晚笑得跟朵向日葵一樣是很幼稚的,所以他總是一副很淡定很優雅的樣子,但我知道其實他那些淡定啊優雅啊都是裝的。
我不是沒看過他笑,帶著他養的那條叫做“薩摩耶”的薩摩耶遛馬路的時候他笑過,我心血來潮給他買了好幾包被他故意說成“小碗熊”的兒童潤膚霜時他笑過,還有那次,康婕打胎之後,他傻乎乎地站在她家冰箱面前整理那些過期的速凍食品時,忽然回過頭跟我說:“嘿,你知道嗎,今天我特別高興,因為你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