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卷 第四章 渠岸夜談 (第2/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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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氣,徐徐道:“因為她明白我心內的痛苦。”
龍鷹說不出話來。
他自己沒痛苦嗎?“眾生皆苦”,道盡一切,我們可以做的,是苦中作樂。有些人比較成功,似可離苦得樂,可是大多數的人,仍是在苦與樂的怒海掙扎浮沉。
符太以夢囈般的語調道:“我去到她的家,大爺般坐在下層小廳的太師椅,她來到我身前,半跪著的問老子,說假如她沒找我,我是否永遠不來見她?”
龍鷹代他頭痛,道:“這句話很難答。”
符太道:“我答她,絕對不會。”
龍鷹道:“你知否這句話很傷害人,若答大概不會,她可聽得舒服點。”
符太道:“我不愛哄人。”
龍鷹道:“什麼都好,美人兒如何反應,說給你傷透她的心嗎?”
符太道:“她嬌聲失笑,說我夠老實。哈!”
龍鷹嘆道:“蛇有蛇路,看來你們確天生一對。”
符太道:“錯了!本來我像你般猜她,豈知她接著問的,令我曉得捉錯用神。”
龍鷹抓頭道:“她跟著問什麼奶奶的?”
符太道:“她問我……她問我為何有些人,可以這麼殘忍?”
龍鷹道:“那有什麼好笑的?”
符太做了個天才曉得的表情,道:“你要身處當場,方明白箇中真況。問這句話時,她唇角含春,一副看我著窘出糗的調皮模樣。”
龍鷹可想象其時情況,最厲害的詞鋒,非是在論點上壓倒對手,那是永辦不到的,愈爭論,愈是各持己見,最後走向對立的極端,無益有害。高明的該是如美人兒般的問問題,讓對方砌詞答辯,手忙腳亂。像這個問題,大羅金仙恐怕仍沒法給出無可爭議的答案,答只會自曝其醜。
符太可怎樣答她?告訴她自己是善長仁翁嗎?
也聽出興味來,道:“若我是你,定乘機親她。”
符太啐道:“你這壞鬼軍師怎麼幹的?又千叮萬囑著我不碰她。”
龍鷹尷尬道:“是順口一句。說下去。”
符太沉吟片刻,道:“她所問的,是我少時一直思索的問題,給她勾出心事來。”
龍鷹記起他之前說過的,“如人飲水,冷暖自知”,開始有點明白。
他永遠不能真的明白符太,至乎任何一個人,那是不可能的。簡單的兩句,道盡一切。
符太道:“我答她,問題不在我是否狠心,而是在大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