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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不是她能妄想的,人人都說她是玩物的命,那個高高在上的男人,他之前可以丟棄雲澤臺的人不管不顧,雲澤臺那麼多出身高貴的公卿之女都不被他放在眼裡,她憑什麼奢望他會將她放在眼裡?
就憑這張臉這具身子?
她有同他歡愛的信心,卻無令他付出真心的妄念。
情愛易得,真心難得,更何況是貴不可言的帝太子。
男人的真心,大多在抱負前途上,他們的大事,從來不關乎女人。這是他們主宰的地方。主宰者既能輕鬆獲得情愛之歡與子嗣後代,又何須放下身段討好被主宰的人呢?
趙枝枝在胡思想亂和大吃大喝中度過了這個春天,初夏的時候,雲澤臺修繕完畢,帝太子歸來了。
宮裡的巫官在雲澤臺外跳起大舞,大道排列無數宮人與甲士,一里長的道路跪滿美人。
初夏的天,微風和煦,空氣中全是燻燃的香氣。
趙枝枝試圖在跪迎的人群中找到啾啾,但人實在太多了,帝太子的鐵騎儀仗到來時,她還沒來及數清送入雲澤臺的美人人數,聽到轟隆一聲響,整肅威武的鐵騎踏踏而來,她趕緊伏到地上。
家令洪亮的嗓音響徹大道:“帝太子駕到。”
氣氛凝重安靜。
車聲隆隆,馬蹄震天,帝太子的儀仗緩緩駛入雲澤臺大道。
趙枝枝大氣不敢出,額頭貼著地,長久的等待,脖頸間透出細細汗珠。如同在場的所有人一樣,她謙卑地伏在那,等候著雲澤臺的主人踩過她們跪著的地,從大道走入雲澤臺。
她死死低著頭,瞥見帝太子那雙繡著龍鳳虎紋的金舄緩步走入她的眼角余光中。
至她跟前時,這雙鞋的主人忽然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