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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到了醫院,徐頤然急急火火地去掛了急診,哭得讓醫生還以為來了什麼危重病人,整個急診科立刻傾巢出動。
結果幾個白大褂衝出來,就看見還能站立行走的徐嘉致。
醫生們:“……”
最後徐頤然拿了一堆消炎藥和外用藥膏,回到家就開始挨個兒看說明書,著手給徐嘉致上藥。
她看得十分認真,幾乎都快要把藥物成分都給研究清楚了,但上手的時候還是特別小心。
“你如果疼,你要說啊,你不要忍著……”
徐嘉致看著專心致志的小姑娘,乖乖地嗯了一聲。
徐頤然動作也確實輕,輕到手都有點打顫,她一邊往徐嘉致的傷口塗藥,一邊還在小心翼翼地問:“疼不疼呀,你這裡都流血了,真的不疼嗎?”
“嗯,不疼。”
真的沒感覺到疼。
徐嘉致渾身上下所有的感官都用去感受徐頤然的靠近與觸碰,感受她吐出來微涼的鼻息,感受她手上的顫抖和柔軟的聲音。
至於疼,他沒有餘力再去感受了。
那頭,一場壽宴不歡而散,宋老爺子和二兒子在外面送客,宋星煜的房間裡只有宋持風和楊開遠。
楊開遠也是宋持風的朋友,出了這件事他夾在中間頗為為難。他現在能做的也只有問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儘量給兩邊的情緒都安撫好了。
——他是這麼想的。
但現在的情況顯然比他預期中還要棘手得多。
宋持風剛才當著所有人的面打了宋星煜一巴掌,其實並沒有多少生氣的因素在裡面。
眾目睽睽之下,他要給徐嘉致,也要給其他人一個交代。
“今天到底是怎麼回事?”
少年的房間裡,宋持風聲音冷靜得彷彿置身事外,他看著坐在床邊垂著頭的么弟,說:“你不是那種會隨便打人的人,你把話說清楚,有什麼委屈我幫你出頭。”
“我沒什麼委屈。”
宋星煜卻彷彿一塊冥頑不靈的石頭,還是剛才的那番說辭。
“我就是看他不順眼,想打就打了,不行嗎?”
“當然不行。”
宋持風直接將他的話頂了回去。
“你如果只是因為這種無聊的原因對別人動手,那明天就跟我去徐家向徐嘉致道歉。”
“我跟他道歉——!?”
我他媽憑什麼要跟一個人渣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