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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子。”
唐寅掃了眼垂著頭,一臉緊張的兒子,忍不住抽了下嘴角,眼裡卻盡是寵愛,“小遠他媽媽在他一歲的時候就走了,意外身亡,走的匆忙,沒留下一句話,我連她最後一面都沒見到,後來很長一段時間,我都只顧著用工作跟應酬麻痺自己,他就是那時候開始學會了獨立。”
唐遠密長的睫毛快速眨動,漸漸變得潮溼。
裴聞靳安撫的捏了下他的手心。
不知道是不是想起了早年去世的小兒子,裴父裴母臉上都湧出了幾分悲傷,二老靜靜的坐在桌前,沒出什麼響聲。
包間裡只有裴聞靳一個人的聲音。
“再後來,企業的規模不斷擴大,我越來越忙,習慣了工作跟應酬,一個月回家的次數不超過一隻手,雖然我不回家,但他的生活大小事我都知道,會有人跟我彙報,我管他管的很嚴格。”
唐寅不快不慢的說,“我能給他的就是吃最好的,穿最好的,用最好的,只要他跟我開口,不管他要什麼,我都會給他弄來。”
“我是個獨裁慣了的人,不允許有人批判我的教育理念,哪怕是他也不行,直到等他再長大一些,我才意識到,作為一個父親,我算不上稱職。”
裴父裴母沒發表任何看法,這個報紙上被說成傳奇的人太愛兒子了,溺愛。
那孩子竟然沒長歪,是天大的奇蹟。
“我意識到教育理念不對以後,就一點點改正,他跟我說他喜歡不了女孩子的時候,才剛上初一,我打死他的心都有。”
唐遠自言自語的甩出來一句,“為什麼沒打死呢?”
他揉了揉太陽穴,“捨不得。”
“雖然我沒有懷胎十月把他生下來,但他是我兒子,骨子裡流著我的血,是我跟他媽媽感情的延續。”
唐遠察覺到了什麼,刷地抬頭,他爸哭了。
唐寅是哭了,雖然沒嚎啕大哭,只是流了兩行淚,已經夠罕見了,他抹把臉,猩紅的眼睛瞪向兒子,話是對裴聞靳父母說的,“這麼大家業,總要有人繼承,不能到他頭上就斷了香火,他不能跟女的結婚生子,我可以再生個孩子,對我而言,那是很簡單的事。”
“可是,到目前為止,他還是我唯一的孩子,以後也是。”
“豪門裡的兄弟姐妹跟普通家庭不一樣,溫情的時候很少,明爭暗鬥的時候很多,我不想他經歷那些,所以他一輩子都會是我的心頭肉,掌中寶。”
這話針對的是裴聞靳,要他記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