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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線戰事吃緊、天子被俘、群臣惶恐,進了殿之後,諸臣依次站好之後,都在小聲的交頭接耳,一時間奉天殿內,居然有幾分嘈雜。
朱祁鈺坐在一個四方凳上,這個四方凳很小,甚至有點硌得慌,和那寬闊的龍椅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還是監國,還不是皇帝。
右都御史拿著手中的黃冊大聲喊道:“稟太后、殿下,應到二百零五人,實到一百三十二人,七人病休。”
朱祁鈺眉頭緊皺,這缺勤實在是太多了吧,七人病休可以理解,可是剩下的六十六人去哪了?
他打量了一圈,認真的想了想,便回過味兒來,剩下那六十六位本該上朝的大臣、勳戚、軍將,都死在了土木堡之下。
大明朝的在廷文武,僅一戰損失了超過三成!
“有事啟稟,無事退朝。”內官監太監成敬,大聲的喊道。
“吾皇萬歲。”諸臣俯首,山呼海嘯,聲浪很大,只不過他們要行禮的物件並不在奉天殿內,而是在瓦剌部的大帳內。
這畫面頗為的諷刺。
“殿下,臣有事啟奏。”右都御史出列俯首說道:“殿下,國不可一日無君,天下不可一日無主,如今天子北狩,還請殿下早日定奪社稷之主,以安天下。”
北狩……皇帝被俘虜的專用名詞。
朱祁鈺認真打量著面前的右都御史,這人名叫趙謙,原來郕王也只知道此人叫趙謙而已,別的就真的不知道了。
這是在勸進嗎?
朱祁鈺準備推辭,按照他記憶裡的規矩,至少要三推而就,否則就是大不敬,畢竟朱祁鎮這個皇帝,還活著。
趙謙想要再說話,可是站在另外一側的司禮監太監,一甩鬥牛服的袖子,拿出了一卷聖旨。
他高聲呼喝到:“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自古帝王繼天立極、撫御寰區,必建立元儲、懋隆國本,以綿宗社無疆之休。”
“皇長子朱見深,天資粹美,恪遵皇太后慈命,載稽典禮。”
“授朱見深以冊寶。立為皇太子。正位東宮、以重萬年之統、以系四海之心。”
“傳播天下,鹹使聞之,欽此。”
朱祁鈺看著這個司禮監太監,此人名叫金英,司禮監提督太監,那是內官之首。
這段聖旨簡單翻譯就是皇長子朱見深,在皇太后的慈命下,被冊立為了太子。
朱見深,兩歲,自己那個便宜哥哥朱祁鎮的庶長子。
朱祁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