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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促的氣流，透著聽筒，彷彿在撓他的癢。
方知墨忽然覺得好熱，熱得耳朵都快要被燙掉，傻了幾秒鐘，才反應過來。
他忍著極大的羞恥，才從齒縫裡發出一個單音節，“你……”
又立時閉緊嘴。
跟著，就彷彿緩解羞臊跟心虛似的，給楚洵發過去無數條訊息。
[小墨點]：你在幹嘛啊？
[小墨點]：兔兔淚奔。jpg
[小墨點]：兔兔淚奔。jpg
[小墨點]：我真的困了！
……
可大概是對方一隻手要拿手機，就沒再有多餘的手去點開他的訊息，方知墨髮過去的幾條訊息孤零零地躺在對話方塊裡，被當做空氣。
明明知道此刻對方看不見自己的臉，可方知墨還是恥得要命，幾乎不敢去看畫面裡的人，半咬著下唇，將唇咬出蔓延的緋色，耳旁聽著楚洵或低或重的呼吸聲，手機都快拿不穩。
剛晃動了一下，就聽話筒那邊的男生啞著聲音命令他：“舉好。”
方知墨手抖了一下，下意識地抬頭，看見影片裡的他。
還算楚洵有一點良心，沒拍到更多，只露出了一張臉和一點胸口，手臂和往下的部分都看不見。
他臉上看起來倒是沒什麼異樣，只是呼吸微重，深色的眼睛黑魆魆的，分明沒什麼大的表情，可直勾勾盯著鏡頭，臉上袒露著湧誠實的慾望。
有那麼一瞬間，方知墨忽然覺得，吃虧的還是是自己。
自己就只會在上網的時候口嗨一下，到了線下，永遠是更沒有出息的那個，只會被人欺負過來欺負過去。
這陣動靜持續了不知道多久，久到對床孟宥突然大大地“mua”了一聲，結束通話電話，才將將停歇下來。
方知墨一下就慌了，生怕自己在床簾裡面的下。流行為被人發現，連忙活動一下痠軟的手腕，打字。
[小墨點]：你好了沒啊？
那頭的人懶懶地笑了下，抬起一隻手，似乎是終於有空閒去翻開訊息，道：“你要不看下？”
無恥好像是沒有盡頭的。
方知墨摁鍵盤的力道都大了一點。
[小墨點]：我不想看！！！
“真不看？”楚洵髮絲比剛剛還亂一點兒，伸手捋了一把，露出英挺眉眼，前額都微微沁出些汗，聲音也透著股子饜足，“不知道誰之前講過想看點兒沒看過的，假話？”
[小墨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