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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髒了,總得換掉。
一到家,向暖就躲進臥室換衣服。
然後把自己的髒衣服用水泡起來,先著手洗那件黑色的外套。
這外套她認得。
是靳言洲早上穿的那件。
邱橙在衛生間門口倚靠著門框,對向暖說:“這衣服是靳言洲的吧?”
向暖點了點頭,嗓音很輕地應:“嗯。”
“也是他找的我,讓我趕緊去看看你,不然我都不知道你出事了。”邱橙輕嘆。
“其實他人還挺好的對吧?”她問向暖。
向暖又點頭。
靳言洲就是嘴硬心軟那類人。
看起來很兇很不好相處,說話也經常咄咄逼人,但心不壞,甚至可以說,良善。
“別不開心啦暖暖,”邱橙安慰她:“沒什麼大不了的。”
“大家都有這種時候,人一輩子有幾十年那麼長呢,誰能保證一直順順當當,一次差錯都沒有,一次醜都沒出過?根本不可能的。所以不用太在意,放寬心。”
向暖深深地呼了一口氣,“我知道的。”
她都明白。
可邱橙不知道她心裡藏著駱夏。
那群男同學的指點和嘲笑固然讓向暖難堪,但更讓她難受的,是她出醜的樣子被最喜歡的男孩看到了。
最心酸的是,跑過來提醒她幫助她的人也是他。
他是那樣好的一個人。
她知道他肯定不會在私下笑她。
但就是感覺沒臉再見他了。
因為這件事,向暖下午沒有去學校。
駱夏參加的四百米接力跑她自然也就沒能看到。
邱橙陪向暖吃完午飯就回了學校。
下午放學的時候,邱橙想搭靳言洲的順風腳踏車跟著他去靳家。
“我再去看看暖暖!”
靳言洲眼神嫌棄地看著她,直接拆穿:“還是想看程哥?”
邱橙笑樂,“看破不說破懂不懂啊你!”
靳言洲哼了聲,允許她坐在了腳踏車後座。
臨近深秋,一早一晚氣溫低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