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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今兒處置薛家不順利麼?”
皇帝在南炕上坐了下來,“薛家經營百餘年,根系深得很,一家倒臺,牽出十家來,事兒有些棘手。”
他露出一點兒話頭,她心裡就有底了。豌豆送茶進來,她站在邊上接了,雙手捧著放到炕桌上,略沉默了下問:“想必我們齊家也牽連在內吧?”
這個幾乎不用說的,本就是必然。皇帝早在冊封皇后的時候就已經做過準備,扳倒薛家之後,總有一天會面對皇后母家的問題。彼時他覺得問題不難解決,要是有心偏袒,世上哪來不能開脫的罪責。可這回……他瞄了瞄她,覺得不大好開口。
“萬歲爺?”她惴惴道,“咱們齊家這回攤上大事兒了?”
皇帝撐著膝頭沉默了會兒才道:“朕那位岳丈,哪回乾的不是日後會攤上大事兒的勾當?朕都習慣了。”
這不是習慣不習慣的問題呀,嚶鳴有點兒著急,“是不是查抄薛家的時候,查出了我阿瑪的罪證?”
皇帝說豈止,“先前關帝廟刺殺朕的人裡頭,有你們烏梁海舊部的人。”
這話簡直像晴天霹靂,炸得她腦仁兒幾乎開花。她怔忡了半天,說:“烏梁海的人多了,難保沒有個把生了異心,被人買通的。我阿瑪這都當上國丈了,他壓根兒不必造反,您得相信他。”
納辛這個人,有名的順風倒,趨吉避凶他是行家,哪兒能幹這種丟了西瓜撿芝麻的買賣。要是按常理來說,是斷斷沒有可能,但這種事擱在政治裡頭就沒法講常理,必要有佐證自證清白才行。
皇帝摸了摸額頭,怕她擔心,便說:“朕當然相信他,除非他是個傻子,才會在這種時候把自己牽扯進去……”見她虎視眈眈瞪著她,忙改了口,“朕的意思是他不會犯糊塗的,朕的國丈十分精明。”
嚶鳴嘆了口氣,“話雖這麼說,到底百口莫辯。薛家是恨透了我們家,其實要說仗義,我們家確實不仗義,沒和他們同進同退。他們早前送我進來,就是為了緊要關頭救他們一把的。可我呢,我只顧保住自己和齊家,對他們沒有一點兒幫襯。”
“你要是幫襯了他們,這會兒就該下去和他們湊牌搭子了。做好人得分時候,只憑一時意氣,坑了自己誰來救你?”皇帝的見地一向一針見血,“上菜市口可沒人感激你,都會說你是糊塗蟲,作死趕上了好時候。所以你只求自保是對的,朕很欣賞你這種不講義氣的人。”
這就算安慰的話?應該算是吧!可嚶鳴仍舊不是滋味兒,“那我阿瑪怎麼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