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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少了點氣力。
她繃了許久,這股氣力都沒能再被繃起來,終是彎下腰:“母妃給你懷著弟弟妹妹,不能亂吃東西呢。”
寧汣失落了一下,緊接著就對她的肚子產生了好奇:“母妃什麼時候生?”
她坦言道:“還有四五個月吧。”
寧汣點點頭,背後突然伸來一隻手,把他籤子上戳著的紅糖餈粑拿走了。
他回過頭,看到大哥正一臉笑意地嚼著那塊餈粑,嚼得咯吱咯吱直響:“這個宮裡的廚子也能做,你回去讓他們做出來,姨母就能吃啦。”
寧汣到底年紀還小,平日再怎麼陰鬱,一聽到合自己心意的主意也就笑了:“真的嗎?”
而後認認真真地告訴夏雲姒:“那兒臣回去就告訴廚子!”
他也著實沒忘了這事,當晚的宵夜中就多了一道紅糖餈粑。
餈粑是糯米所致,不易消化,晚上不宜多用,是以這“一道”也只有兩小塊。就這麼兩小塊紅糖餈粑,卻吃得夏雲姒心裡五味雜陳。
孩子們恰在院中廊下用宵夜,她一邊心不在焉地想著心事,一邊聽到寧汣在外頭不高興地抱怨,說宮裡做的這個沒有他今天在外頭的集市上吃的好吃。
唉……
不知是不是有著身孕的緣故,這幾日來,她的心緒分外地起伏不定。
尤其是今天寧汣朝她舉起紅糖餈粑的時候,她滿心步步為營的安排一下就亂了,讓她懊惱,又不生不出氣。
就像在庭中對弈正酣時有隻小松鼠跳到了棋盤上,將黑白子攪亂成一團。棋手邊是為沒能終了的棋局嘆息扼腕,邊是看著松鼠鼓囊囊的腮幫子與黑溜溜的眼睛認命搖頭——罷了,不跟他計較。
於是翌日晌午,賢妃來找她小坐的時候,聽小祿子稟說:“貴妃娘娘正在廂房禮佛,娘娘您稍候?”
“禮佛?”賢妃皺一皺眉頭,示意宮人不必跟著,轉身就往廂房去。
滿宮盡知舒貴妃與賢妃親近,不會怪她冒犯,宮人也就不多做阻攔,任由她去了。
賢妃走進用作佛堂的廂房,先在內室外隔著珠簾瞧了瞧,見她確實跪在佛前,背影看著極是虔誠,才揭開珠簾進去。
珠簾碰撞,她也沒回頭,賢妃愈發不安了:“你是不是有什麼大事瞞著我?”
面前跪著的背影怔了怔,仍沒回頭:“沒有,怎麼了?”
賢妃鎖著黛眉一睇那佛像:“若不是大事,還能是什麼讓你挺著大肚子都要來恐嚇神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