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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山路上拾到的?”夏雲姒捏著那顆香餌忖度了半晌,卻將它交回了徐明信手中,“你將它呈給皇上是。但莫提我,只說是你兄長讓你呈過去的便可。”
徐明信怔怔:“……那臣如何稟話?”
夏雲姒淡笑:“他讓你如何稟給我,你就如何稟給皇上。”
徐明信聽得更懵了,半晌都沒告退,一臉費解地杵在那裡。正好房裡也沒旁人,夏雲姒就悠悠地問了他:“怎麼了?”
徐明信語中隱帶那麼一點埋怨:“貴妃娘娘……您與臣的兄長在打什麼啞謎?”
夏雲姒笑了聲:“沒什麼,放心去吧。”
徐明信終是不好多問,抱拳一揖便告了退。
待得他走後過了一會兒,夏雲姒才後知後覺地想起來,他是快娶妻的人了。
寧沅與她提過這事,說徐明信與一宮女情投意合。那宮女是和妃宮裡的,和妃自然樂見其成,徐明義也沒意見,婚事便已基本算定了下來。
所以徐明信近來行事很多了幾分謹慎,不願意往宮闈暗鬥裡摻和。寧沅也體諒他,跟他說等成了婚就不要當侍衛了,讓他到兵部謀個官職,反正他哥哥也在兵部。
這樣的想法,夏雲姒也能理解。
雖則在朝為官同樣會有各不相同的立場,一旦走錯照樣兇險,但那樣的“立場”多是在明面上,與宮闈暗鬥大不相同。
在暗處的鬥爭往往更容易讓人死無全屍,徐明信想成家之後給家眷一個安穩,瞧著畏首畏尾,實是有擔當的。
接著她便又想起了徐明義。
是她遲鈍了。徐明信都到了成婚的年紀,徐明義比他年長好幾歲,依舊未娶,她竟不曾想過緣由。
唉聲一嘆,夏雲姒搖著頭,喚了鶯時進來:“幫本宮梳妝,本宮去清涼殿伴駕。”
鶯時福身,折回外頭一喚,宮女們即刻魚貫而入,井井有條地在妝臺前重新為她理了妝容。夏雲姒對鏡瞧了瞧,又在髮髻上添了兩支華貴些的釵子,這才著人備了步輦,往清涼殿去。
她讓徐明信去稟話,是為不讓皇帝覺得徐明義私下與她另有交往。但接下來可見要有一場大戲,她如何能不在場?
從玉竹軒到清涼殿不過片刻的距離。夏雲姒走入殿門間,徐明信也不過剛稟完話退出來。
看見她來,徐明信忙駐足抱拳:“貴妃娘娘。”
接著張口剛要說話,卻見她足下未停,已在宮人的簇擁下往內殿去了,沒給他開口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