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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初微,你是我唯一的朋友。
離開Z城去大學報道的那一天,我跟我媽又吵起來了。
這次我們爭吵的主題是“到底要把幾千塊錢的學費藏在哪裡才安全”,我媽堅持說以我平時張揚高調的作風,那麼惹人注目,學費肯定會被賊偷走。
而我當然死都不會臣服於她“把錢藏在這個香皂盒子裡,然後把這個盒子藏在桶子裡,然後用臉盆蓋住這個桶子,最後用被子把臉盆罩起來”的提議。
我們誰也不肯妥協的時候,樓下有人叫我的名字,我氣急敗壞的伸出頭去,看見筠涼帶著漸變的紫色墨鏡降下車窗對我洋洋得意的笑著說“初微,我爸爸派人送我們去。”
就是趁我掉以輕心的那麼一瞬間,我媽成功的實施了她的計謀,我看著她手腳利落的往筠涼開來的車的後備箱裡塞行李時,我死的心都有了。
一切準備就緒之後,我媽看都不看我,反而語重心長的對筠涼叮囑這個叮囑那個,好像筠涼才是她女兒,而我只是一個打醬油的路人甲。
最後她就對我說了一句:“花錢不要太大手大腳了,可買可不買的東西就不要買了。”
我翻了個白眼,不耐煩的關上了車門,懶得搭理她。
車開出一段距離之後,後視鏡裡我媽的身影越來越小,不知怎麼的,我的鼻腔裡竄起一陣莫名其妙的酸澀,這種感覺真是太糟糕了,我下意識的咬緊嘴唇,極力想要趕走那種矯情的傷感。
等紅燈的時候,筠涼側過臉來看著我,然後歪歪頭,拍了我一下:“怎麼啦,眼睛都紅了,捨不得媽媽啊?”
我一聽這句話簡直是要吐了,誰捨不得啊,我從小最大的夢想除了世界和平之外,就是快點長大,早點賺錢,逃離她的管制!
筠涼把墨鏡從頭頂上摘下來架到鼻樑上,我一下子搞不清楚她的眼神聚焦在哪裡,我只聽見她說:“初微,你真是個女版的哪吒。”
我們到達傳媒大學的時候已經是正午時分,報名處的老師們都午休去了,校門口巨大的太陽傘下不是招呼你辦手機卡的就是兜售冷飲冰棒的,筠涼遞給我一張玫瑰花香的溼紙巾,輕聲說:“我們先去吃飯好了。”
我就不明白,她媽媽懷孕的時候吃了什麼好東西造就了她這麼異於常人的體質,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