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闢如此的滿清,又有何用?
太監站直身子,將灰色袍子理了理,正要走,被謝騖清叫住。謝騖清從白瓷盆裡撈出一個浸著的冰桃子,遞給那位老太監:“祝小培難得開三日的場,不如聽一曲再走。”
那老太監不好推辭,捧著桃子,落了座。他懷裡像揣著個炭火盆,將桃子從冰握到熱,都琢磨不出這位謝少將軍的意思。半小時後,有個小廝跑上來,對著老太監耳語:“趙大人……被槍殺了,兩條街外。”
太監先是臉色轉白,隨即又是慶幸……撿回了一條命的慶幸。
小廝輕聲講:因是在三不管,無警署來管。拉黃包車的本想把車丟下,捨不得車,找人幫忙將人倒在了路邊,拉著車跑了。人曬在大日頭下的妓院門外,被嫌破壞生意,尋隔壁賭場的人找了塊布蓋上,扔到了後巷子……
老太監屏退小廝,心驚肉跳著,幾次觀察謝騖清,想看是否和他有關。
不過天津這地方,勢力交錯,那位趙大人又是囂張慣了……
沒多會兒,小廝再跑上來,低聲講:有江湖人在後巷子貼了一張寫了罪狀的紙,細數那人為日本關東軍賣命的諸多罪狀,人人得而誅之。
這倒是事實,老太監想,遲早是有這一報的。
來時是對影成雙,回去卻只剩了他一個,換做誰都受不住。老太監快將桃子握得爛熟了,腿都軟得沒法走動,靠坐在那兒,慢慢撕開桃子皮。
何未上了樓,見老太監把一隻桃子剝得水淋淋的,詫異地讓人拿了溼毛巾。
老太監見溼毛巾被遞到眼前,彷彿被驚醒一般,倉促告辭,抱著桃子去了。
何未挨著謝騖清坐了。
“你特地過來,為幫我見他?”她好奇問。
“見你睡得熟,不想讓人吵你,”謝騖清說著,“什麼時候醒的?”
“沒多久。”她探身過去,盯著謝騖清的襯衫領口瞧。
謝騖清低頭,見她摸著每顆紐扣的鬆緊。
“本來要早來一會兒的,那件襯衫的紐扣鬆了,”何未自顧自說著,“就給你拆下來,重新釘了,全都重新縫了一遍。”
“好像這兩顆也不行了,”她抬頭,瞧著他,“而且我剛才拆紐扣下來,不像是裁縫縫的,不會是你自己釘的吧?”
他笑,算預設了。
“手藝不行,”她瞥他,“不如我。”
“從不知道你會做這些。”他笑。
“過去是不會,現在都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