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烽火望炊煙(2) (第3/7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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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他才察覺自己的視線始終在一張照片上。
那時的謝騖清以少將軍成名,面對鏡頭的站姿是當年父親授意的。一手斜插在軍褲口袋裡,一手搭在軍裝外的寬軍帶下,虛握成拳,是當時將軍們喜歡的姿勢。
十八歲的他下巴微微揚著,心有長風萬里。
那時的他並不知半月後就要遭受一次刺殺,自幼抱著自己的伯伯一次下了狠手。後來他醒時見家人的眼淚,就想,謝騖清這個名字其實是負累,讓親人哭的三個字。
所以從回了廣州,他照舊對外用謝卿淮,不大用本來的名字。
謝騖清這次回來,是身體吃不消了。
他自重傷初愈到長途北上,沒兩月又跨越大半個中國,直接深入前線,這仗一打就是快一年。那天在廣州公寓被二姐強迫看醫生,直言,須靜養,不能再顛簸受累了。他不得不將離開的日子延遲到一月底。趁著休息時,被拖去西江講武堂作特約教員。
謝家除了大小姐,餘下都對外自稱是無黨派人士,在講究派別的講武堂算異類。因他是歷經反清、反袁和反軍閥的將領,倒沒出現服不了眾的情況,反而遠離人事往來,落了清淨。
軍事相關的投彈、爆破、射擊和刺殺等等課程都交給了普通教員,他主教攻防戰術和繪製軍事圖紙的課程,另外還有反帝反封建、打倒軍閥的思想課程。
過年前最後一堂思想課上,他講起列國抱著不可見人的目的支援各大派系軍閥,講起日本扶持奉系的狼子野心:“列國從沒放棄分裂我們,美公使也在支援直系,最近動作頻繁。追根究底他們就是怕我們統一,怕我們穩定,穩定就意味著強大。”
謝騖清最後說:“為什麼我們這一代反清結束要反袁,到如今還要反軍閥?我們又不是戰爭機器,”他告訴學員們,“因為我們渴望真正的強國富民。”
下課後,廣州來了人,說要見他。
人被帶到他面前,很快說明來意,去年廣州扣了一艘從日本回來的船,船本是送捐贈物資去的,回來繞路南洋,慢悠悠走,不知怎地走錯了航路。因沒有入港手續,被當場扣下了。
扣船的職員一查船是何家航運的,連發數封電報讓他們補手續,對方都嫌戰亂不肯冒險過來辦,船員們本就是廣州的人,都各自領了報酬歸家,而船如何處理,卻再無下文。那船可不比一般的船,貴得很。何家航運關係網大,誰都不敢擅動船隻,直接鎖在了碼頭。
等要過年了,何家終是記起還有這一艘船,來了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