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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太多人脈關係出租界,但找個飯店還是極方便的。
他們只開了同樓層的兩間房,一間給她和謝騖清,另一間則住著兩箱貨物和全部跟隨而來的何家人。大家一夜不睡不重要,人不能分散開,避免人或貨物有事。
法國人的酒店內裝潢,遠比英租界的浪漫。
滿室貼著金浮雕的傢俱,牆角有鎏金座鐘,抬頭是水晶吊燈,窗簾也是暗金色。窗簾下墜著長長的繩穗,如同被人灑在地毯上……更別說那張看上去就能睡四個人的柔軟大床了。
窗邊的牆角,有一個深紫色的絲絨沙發,單人的,沙發背上以金線繡成了一朵綻放到極致的玫瑰。謝騖清彷彿看中了這個沙發,從進門就坐定,再不去別處。
一為避嫌,二不想離太近,讓她察覺身體的熱度。這一次似乎燒得格外兇狠,痠痛從骨頭縫裡蔓延開,不過,有傷口的疼壓制著,還算好。剛被去了不少腐肉,正疼得興起。
何未要人送了水果和茶水來。
人走後,見他沒挪動的意思,給他倒茶:“這傢俱,像上世紀的。”
“要再早些,”他陪她聊,“像路易十六的喜好。”
何未驚訝看他。
“以為我只會打仗?”謝騖清靠在沙發背上,完好的那隻左臂撐在扶手上,遠遠望著她,說,“你還在咬糖葫蘆的年紀,我已經開始上列國君主制被推翻的課程了。”
想了解他們為什麼被推翻,先要摸透他們的奢靡習性。君主制的集權,以舉國財富來打造宮廷擺設,這一點,中外相通。
她抿嘴笑著,小聲揶揄:“你是不是隻知道北京有糖葫蘆。”
說完,又道:“這樁事辦完,我帶你吃遍四九城。”
謝騖清微微頷首,輕聲笑回:“多謝”,言罷,補上稱呼,“何二小姐。”
這話在何宅說過,此番是第二次,卻因情形不同,輕鬆了不少。
“來。”他忽然說。
何未領會他要談正事了,走到他面前,靠著床邊沿坐下來。那處,正對著小沙發。
“許多話用電話不好問,”他低聲道,“而且讓他們問,你未必肯說。”
他說的沒錯。
“你想帶出去的貨物是什麼?”他直接問。
他處在這樣的境地,知道的事越少麻煩越少……何未猶豫著。
謝騖清彷彿看穿她的心事,輕聲說:“雖有特許通行證,但要帶出去,須開箱。我相信,你並不敢開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