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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對二叔抱怨說,“倒是聽人誇過洋大人仁慈、肯退錢幫我們搞教育。”
三個男人不約而地笑了,笑中自有無奈。
見何未已到,他們很快不談了。
“去吧。”何知行微笑著,讓他們年輕人去過節。謝騖清微微欠身,對何知行告辭,和鄧元初先一步離開書房。
何未走前問二叔:“晚上在家裡吃,還是去外面。”
“晚上不是何家和召家的宴席嗎?”何知行笑吟吟地望著她,“我們二房的怎能缺席?”
這是在開玩笑?可二叔從不拿召家開她玩笑。
“四點回來,今晚不可遲到。” 何知行認真道。
“真要去?”她不放心地確認。
何知行輕點頭。
何未不明所以。不過……既二叔有這個興致,她倒不怕什麼,於是痛快應了。
何知行握著黃銅袖爐,目送她出門,轉而若有所思地看向方才兩個青年男人坐的一左一右兩個空座椅。
“這兩位公子都在追求二小姐,”蓮房輕聲說,“二小姐選不定。”
“未必是選不定。”何知行輕搖頭。
何未是一個從小喜歡吃什麼便咬死了不變滄海桑田也只吃這一個鋪子這一口滋味兒的彆扭孩子,除非是壞了敗了變味兒了才肯丟。
對食物如此,對人也差不多。舉棋不定這種事,在她身上沒機會發生。
何知行最後視線落在了眠鶴燻爐旁的空座椅上,礙於今日有鄧家公子在,那個謝家男人雖是舊識,卻從頭至尾話都沒說,靜坐飲茶……
若沒看錯的話,就是他了。
何二家在內城,去雍和宮不遠。
到時隊伍已排得老長,不比廟會人少。兩人的副官本想替他們去排粥,被何未制止了,她讓謝騖清和鄧元初親自去,祈福求平安,如此才顯誠意。謝騖清一問要兩個小時後才正式放粥,沒讓她去。“喝我們的,不過為討個吉利。”他如此說。
幾個副官眼瞅著兩位將軍毫不嫌麻煩,照著何二小姐所說的披著各自的大衣徑自去人群裡耐心排隊,對這位何二小姐更添了幾分敬仰之情。何未同樣趕著副官們去了,難得來,不如一同去求個平安。
唯有林副官紋絲不動,守著何未,說什麼都不肯挪動半步。
東邊露了白紅的光。兩位公子爺在人群裡只能遠遠見個側影,何未兩手兜著白狐裘護手,耐心立在人少的地方等著,順帶問林副官:“林副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