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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未和謝騖清談戀愛,而這位老兄的意中人,倒是從未說過。
“大我十歲,在南京等我,”白謹行笑著說,“餘下的,回來說。”
謝騖清點頭。他從手腕上摘下表,和白謹行對了時間。
白謹行鄭重敬禮,果斷離開。
謝騖清嚴肅回一軍禮,看著他離去。
他叫住要跟出去的一團參謀,輕聲叮囑,如果下午三點前正面對敵失敗,炮兵連會發訊號。到時候讓參謀攔著白謹行,不要回來救人:“帶他和剩下的弟兄們從瘴氣林走,如果防毒裝備不夠,還有幾個小溶洞能藏幾百人。”
一團參謀領了軍令,對著謝騖清敬了一個軍禮,看了一眼自家一團團長,難過地走了。
“看這依依不捨的,”二團團長笑嘲一團團長,“這是參謀啊,還是老婆啊。”
“有沒有句能聽的話?”一團團長笑著罵了句。
白謹行一走,謝騖清再無笑容,看其餘部下。
剩下四個團,一共八千人,須迎戰林東的主力五萬人。勝算至多五五開,這五成自信還是來自於這些受過現代軍事化教育的中級軍官。
“現在是凌晨1點,十分鐘後大家動身。凌晨六點,四團繞到這裡,”謝騖清點著沙盤上江東的無人村落外,“包抄他們的右側,給我拖住一萬人。林驍你帶三團,在六點,準時突擊這裡,拖住另一萬人。”
謝騖清最後道:“我帶一團二團,渡江,正面迎敵。”
眾將領命,齊齊敬禮,離去。
謝騖清戴上那塊表,身邊只剩下王堇。
他從褲子口袋掏出兩塊包裝未拆的軍用壓縮餅乾,給了王堇一塊:“戰死可以,餓死就不值得了。”
他身上常帶的乾糧就是這個和巧克力,吃不了太多東西,熱量高,扛餓。
王堇愣了愣,眼睛突然紅了,他們今天前半段路坐車,山路太顛簸,這個小副官吐得不行,就沒吃東西。他沒想到,謝騖清全注意到了……
謝騖清給自己倒了杯熱水,讓王堇去叫一二團的營連級軍官都到帳外。
他則在安靜的帳篷裡,開啟那個還沒來得及寫一個字的日記本,找到鋼筆,筆尖在白紙上停了許久,在想如何寫。
他平日謹慎,除了電報不喜寫過多的字,一個人的字跡、措辭都能暴露出各種隱藏資訊,所以謝騖清不喜歡寫,不想給人太多瞭解自己的線索。
他喝了口熱水,以何未喜歡的白話形式,簡單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