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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頭呢?當初在濟南的事,還不是北伐軍不敢惹日本人鬧的。”
謝騖清眉頭深攏。
當年在南方,他和被關押的人們聽說濟南屠城,沒一個不是牙齒咬出血的。
當時的北伐大軍就在濟南,竟對日本人再三妥協退讓,主力繞路,只留了兩個團守城。那兩個團倒是血性男兒,浴血奮戰數夜,卻被一道密令撤走,致使濟南被屠了城。
那是二八年。北伐軍早不是當年的北伐軍,已經歷過了背叛和血洗。
“謝某人不是南京的軟骨頭,”謝騖清嚴肅地說,“戰火下,民可退,軍人絕不可退。”
謝騖清身後不遠,便是南京政府的上將高官。上將們瞭解這些早年成名的將軍,個個是硬骨頭,敢說敢做,更敢直戳南京政府脊樑。
對於這些功勞高,地位高的將軍,大家都是睜一眼閉一眼,只當沒聽見、沒看見,免得惹麻煩。
警察署長見謝騖清神色,察覺失言。署長唯恐激怒謝騖清,轉而看何未。
何未對謝騖清輕搖頭,有撒嬌的態度,佯作埋怨道:“讓人請你來,是乍一見到一卡車的兵,有些怕。你來了倒好,越說越生氣了。”
她對謝騖清柔柔一笑:“今日是你南下的好日子。為了倭人生氣,不值得的。”
“好,”謝騖清眼裡有了溫度,柔聲回,“如何做,照你的意思來。”
何未略思忖,對警察署長道:“航運在天津不是一兩日的生意,今日沒搜查令就放你們上船,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
“是我們沒想周到,”警察署長致歉道,“那些倭人帶了兵過來,沒法得罪。”
“趙署長的處境確實難,”她想想道,“不如這樣,你我各退一步。我讓你們上船驗貨,你們交出舉報的線人。若鹽中無槍,構陷我們的人要法辦,而且不能給你辦,須送去北平。”
警察署長微一怔,沒懂背後的門道。
她解釋:“今日提這個條件,倒不是為了自己,是為了商界的同仁。若構陷的人不伏法,日後各省必然效法你們,那我們的生意真就做不下去了。”
警察署長似被激起鬥志:“若鹽中有槍呢?”
何未笑了一笑:“我人在這裡,你只管拿。”
她又道:“我相信,諸位是有備而來,就算謝少將軍在此處,也沒人能攔得住你們。”
翻譯將此話講給日本人,幾個日本人換了個神色,雖不懂何未的用意,但他們更相信自己得到的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