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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有三。謝騖清是其一。
襯衫西褲萬年不變的裝扮,如同當初的襯衫軍褲。身旁,鄭騁昔以素色旗袍加身,和穿著黑色長大褂的鄧元初站在一處,怎麼看,都彷彿是一對有情人。
“你說……”去接一位要客。
謝騖清笑了笑,算是作答了。
何未不同他計較,也沒機會計較,鄭騁昔幾步上前,給了她一個用力的擁抱。女人的氣息縈繞她臉龐,笑著道:“謝謝你,平安送婦女救助會的人離開戰區。否則,落在日本人手裡……”鄭騁昔沒往下說。
熱河淪陷前,東北義勇軍形勢極其不妙,被幾十萬的日偽軍包圍堵截,被打散。
鄭騁昔不願再回憶,對她來說,過去的每一天都是折磨。
何未抱住鄭騁昔:“三姐你能平安回來,也是福氣。”
兩個女人的擁抱,讓鄧元初面露笑容:“我從天津接她到北平,一路上她怕見你。見到了,反而抱得最緊。”
專程接?她瞧著鄧元初。
鄧元初那雙比尋常姑娘還漂亮的眼睛藏在鏡片後,眼裡浮現出了終得所願的笑容。對外人那種固有的、彷彿推人出去十萬八千里的習慣性微笑都沒了。
何未識破一切,小聲道:“恭喜。”
鄭騁昔怔了怔,抬手,將短髮一側理到耳後,含笑不語。
午後日曬厲害,幾人走到漆紅的長廊下,落座。
她坐在謝騖清身旁,迫不及待問鄭騁昔:“三姐來北平,為找我?”
除卻她,三人皆靜默。謝騖清亦是。
何未愈發不安,輕聲問:“要緊事。”
“這話還是我來——”鄧元初接了話。
“我說吧,”鄭騁昔輕聲道,“與我們關外有關,同你無關。”
“怎會無關。”鄧元初反駁。
鄭騁昔輕抿唇,鄧元初低頭清了清喉嚨,不再爭辯。
鄭騁昔先望了一眼謝騖清,這才看何未:“我父親昔日有兩個極其器重的人,於東北軍都是叫得上名字的軍事人才,更是一手提拔,委以重任。後來,一個跟著鄭渡脫離軍籍,加入了義勇軍,先後……”她停了一停。
夏日的熱浪,捲入迴廊。
何未的裙襬,在自己腳背上輕撩動。她以目光,安撫鄭騁昔難抑的悲傷。
“另一個,先是不抵抗,退出了東三省,後來在熱河戰敗後,改名換姓加入了日偽軍。如今身居高位……”鄭騁昔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