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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蝶翅藏在她手心裡。
“醒了?”她見他身子動,一抬頭,笑了。
恰好被晃了眼,她躲開那束光,笑著問:“扶你坐起來?”
何未將手帕收攏,兜住碎指甲,連同蝴蝶剪放到一旁。再回身,謝騖清已靠到了床頭。
“我見你一直沒醒……”她替他在腰後墊了枕頭,指那些小物事,“無事可做。”
其實是見他手臂上的指甲劃痕,領悟到自己的指甲劃傷了他。她見書桌的托盤裡有這把剪刀,便想修短指甲,剛剪了小指,他便醒了。倒是及時。
“船開了,”她為他寬心,“你四姐姐和外甥順利登了船。還有他們。”
謝騖清微微點頭。
“我們吃了午飯再走?”她想拿餐單。
“有人在利順德等著,”他整夜未開口,話音發澀,“不能多留。”
“有事要辦嗎?”她更內疚了,“等我叫茂叔準備車。”
她穿著拖鞋,穿過窄窄的一束金光,開門而去。
凌晨在租界口,副官讓茂叔帶了一套乾淨衣裳過來。同樣被帶回的通行證上以中文標註,已走四人,確如他所說,是嚴格對照人數放行的。
謝騖清在洗手間盥洗換衣,再不見頹廢樣子,同她離開飯店。
車過租界口時被法國兵攔下,人先走,車子則被裡外翻查,連裝維修工具的木匣子都被開啟,工具要挨個摸過,登記在冊。她看在眼裡,慶幸這回有他出手相助。
回到利順德,久候多時的軍官迎上來,在謝騖清身邊說:“在泰晤士廳。”
她猜是等他的人。
“我上去了。”何未說。
他沒回答,直接指舞廳門口,引她看。何未這才見到泰晤士廳門口的竟是白謹行。
白謹行欣慰笑著,看兩個歸來的人,不急不緩走到他們跟前,同謝騖清玩笑說:“你我是該打一架,還是去外頭用槍分個勝負。”
謝騖清也是笑,倦意濃,自然惜字如金:“完璧歸趙,記賬上。”
他吊著傷臂,對何未微頷首告辭,走向電梯。服務員為他拉開鐵柵欄,將電梯按下“2”,嘩啦一聲,關上。
電梯上升的機械聲,淹沒在了舞廳飄出來的探戈舞曲裡。
“他昨晚通知我,”白謹行說,“我趕不及過來,怕耽誤你的事,他便冒險先去了。”
她“嗯”了聲,輕聲問:“你什麼時候到的?”
白謹行答:“昨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