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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表。
斯年擠到她兩腿當中,在她的環抱裡,看時刻表,對上面的拼寫十分感興趣,蚌埠Pengpu,浦口Pukow……北平Peiping,而南京則是Nanking。
……小孩子念著拼寫,權當打發時間。扣青把從天津帶上路的藥湯端給她。濃郁的中藥香滿溢車廂,她小口啜著安胎藥,想到那個自從歸來,就開始自稱謝某人的男人。
謝騖清登船的前夜,兩人在利順德等天亮。
等得無聊,悄悄去了謝騖清曾作為生辰禮,送她的那間小公寓。公寓在舊式的樓內,是那種一層有十幾戶人家的樓。夜深人靜,戶戶沉睡,他開啟公寓的門。
狹窄逼仄的房間裡,堆滿報紙、書籍。此處每隔十日有人來收拾,不至落太厚的灰塵。但在午夜,月光下,能見到一股股灰在月色的光柱裡盤旋。
何未從抽屜裡找到幾張謝騖清少年時的相片。那時他的眼睛亮極了,鳳眸的形狀明顯,眼皮摺痕不多。只是不笑,抿著唇很不屑擺姿勢照相的姿態。
“當時為什麼不高興?”她問。
謝騖清瞧著相片,凝神想了會兒,笑了:“記不清了。或許,因為想到你還沒出生。”
“少將軍說這種話倒是輕車熟路。”她笑著揶揄他。
謝騖清笑著回:“二小姐冤枉謝某人了。說什麼話,都要看這個女孩子和我是什麼關係。”
“比方說?”
“這個,二小姐最清楚。”
……
何未笑著,喝完安胎藥。
私下裡的謝騖清,有血有肉,有情趣有才學,還是個喜歡打趣人的男人,和外人眼中那個一生為公,學生遍天下、令人提到姓名就肅然起敬的謝少將軍彷彿是兩個人。
她真慶幸,那夜在百花深處認識了一個不同的他。
天亮前,列車提前啟動。
在浦口前的一個小站點,謝二小姐的車早早等在那兒。車繞過金陵,何未遙遙指那裡,對斯年說:“那裡也是多朝古都。”
顛簸了七個多小時,才進入上海。
等到下午,駛入法租界的一條隱秘小路,路旁除了民宅,還有幾幢獨立的老洋房。
“這條是高逖路,”前排副駕駛座上,陪送他們的是一位書法藝術家,“這裡住著一位有名的律師,聽聞早年代理過您的官司。”
京城關係錯綜複雜,人脈和政治資源為先,而上海租界多,和西方人的交涉不止要用槍炮,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