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今朝海棠香(2) (第3/7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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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員的弦外音,再將謝騖清的行事做派裡裡外外掂量了一番,最後下了結論——萬萬去不得。
“昨夜宿醉,頭疼得很,是沒什麼胃口了,”鄧元初一手扶額,蹙著眉頭,“能不能先讓我睡幾個時辰?”
謝騖清無可無不可。
鄧公子死活不肯多坐,討了西廂房的一張床睡去了。
謝騖清見人一走,便去衣架旁取下了何未的大衣和他的軍裝,掀簾出來時,被何未奪走了其中一件:“我想看看你的軍裝和佩刀,等我一會兒。”
大衣還在謝騖清的手裡,奪了軍裝的姑娘已進了臥房。
謝騖清不大懂軍裝和佩刀為什麼要擺一起看,但至少懂得,女孩子的心事摸不透便不要強行追問,留一線餘地才好相處。
他沒多問,立在簾外等著。
……
珠簾後的何未背對他,小心摘著軍裝上的細小狐狸毛。早該想到,狐狸領都要掉碎毛的,她大衣是白色的看不出,他軍裝是深色的,顯眼得很。
很快弄妥,她正要走,一抬頭竟望見臨窗的書桌正當中有兩長條的白紙。它們被一方硯臺壓著,靜躺在窗欞下的一道道黑影裡,被人以濃墨寫就了一句送行之言:
“你我終將成塵成土,唯華夏之山海永存。”
是謝騖清的字。
如此輕飄飄的白紙,因為無風,所以靜止不動。如同這屋裡的一切,桌、椅,書架,留聲機和佩刀。靜得讓她難以呼吸。
“看好了?”簾外人問了聲。
她被驚醒,抱著他的軍裝低頭而出,險些撞到謝騖清懷裡。
“不是看佩刀嗎?”他不露聲色地向後讓了半步,“不見你過去。”
“你……錦被沒收,我不好過去。”
他這才記起,昨夜睡到中途起來研墨寫字,再沒回去床上,沒注意這個。
何未原想問他為什麼不回六國飯店住,細想想,他這兩日該是不想應酬誰,才一直留在百花深處,於是話到嘴邊改成了:“林副官不幫你嗎?”
“我的事歷來都是自己做,這臥房,”他告訴她,“從我入住,你是第二個進去的人。”
早知道……就不進去了。
謝騖清接過軍裝,邊穿,邊掀簾而去。
謝騖清自然不會單獨帶她去吃飯。兩人未到米市衚衕,早有人在譚家菜候著。他在京城像入了酒池肉林,天南海北來的朋友日夜相伴。今日吃飯的決定下得倉促,來不及多安排,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