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最後的賭局 (第3/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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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北用嘴唇在玻璃上印下巧克力色的唇印,漂亮而小巧的形狀。他忍不住揚起嘴角。
“同一時間,接你的直升機會從菲律賓起飛,八點半抵達巴坦群島最北面,”阿曼繼續說著,“只要你順利上了直升機,我們就等著放出風聲,甕中捉鱉了。”
“現在是幾月?”程牧陽忽然問。
“七月底。”阿曼下意識回答完,才覺得他問得蹊蹺。
“現在是巴士海峽的強颱風期,俄羅斯和美國艦隊通常會避開這兩個月,”程牧陽說得很慢,同時也在思考著什麼,“還真是一條天險的海路。”
阿曼的聲音有些無奈:“沒辦法,登船之前誰都不知道周生家的路線,他既然來了巴士海峽,我們就只能找就近的地方,讓你跳船登岸,”她頓了頓,“再往下就是臺灣鵝鑾鼻海域,想要製造爆炸,恐怕會有麻煩。不過,你不是說在今晚賭局之前離開,是最好的時間嗎?或者給你安排遊艇。”
“遊艇不可能,”他果斷告訴阿曼,“那片海域暗礁密佈,強風暴下,沉船率有七成左右。”
他越說得慢,就越顯出輕透、慵懶的彈舌音。
好聽極了。
阿曼笑起來:“那麼,強颱風遊行1000米和觸礁沉船,兩條退路,你選哪個?”她問完,不等程牧陽回答,忍不住又調侃他一句,“或者放棄,等下次?”
“現在放棄,無異於打草驚蛇,”程牧陽很冷靜地回答阿曼,“蛇是會冬眠的,這次讓它發覺到危險,就很難再吸引它出洞了。按照原計劃做,我的游泳技術還不錯,1000米不會有問題。”
程牧陽的話總能讓阿曼迅速定下心,那種安心感,是多年培養出的信任。
他們面對過太多更兇險的情況。
在這個世界,尤其是血腥暴力的東歐世界,絕不會有懦弱的領導者,更不會有隻安然享受的人。販賣槍械的“戰爭之王”,並不是教科書上的一個名詞,而是真正從冰雪覆蓋的莫斯科,鞋底浸在鮮血裡走出來的家族。
“你的南北呢?”她結束通話電話前,忽然問他。
“南北——”
南北恰好用手抹乾淨玻璃,聽到自己的名字,回頭看他。
不算短的對話,她只聽懂了這個發音。喀秋莎曾教過她,如何用俄語說自己的名字。她看著程牧陽的眼睛,想要看出什麼,可是卻徒勞無功。他仍舊拿著電話,沒有說話,南北走到他面前。
這樣的距離,能清楚嗅到他身上的薄荷香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