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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台州。
她從比利時中途退學回國後,已經四年沒有離開雲南。
如果不是自小看著她長大的沈公回鄉祭祖,她也不會來到台州,陪老人家重遊故里。
這次因為沈公來臺州祭祖,從各地趕來的沈氏後人足足有170人,卻只有沈公和他的兩個兒子住在老宅裡。南北也陪著住在這裡,她早到了一週,每日除了見各色長輩小輩,就是去老宅子附近的玉坊。
玉坊是私人所有,多被地方政府用來展覽,招待貴賓,不會有太多的閒人。
這日午後,天氣有些沉悶。
沈公在接受一家媒體的深訪,她左右無事,又從老宅子後門而出,沿著小路走到玉坊。推門而入,濃郁的檀香氣混著空調冷風,撲面而來。正對大門的琉璃屏風後,有臺灣歌仔戲腔飄出來,拿腔掛味兒,一絲不苟的老派風格。
門外真是火一般熱。
猛地享受到空調的冷風,她不禁愜意地眯起眼睛,長長地吐了口氣。
她剛想張口要涼茶,卻愣在了那裡。
內堂有兩三個客人,有個人非常醒目。
是程牧。
她還記得當初告別時,他的模樣。那時的他是個年輕的男孩子,高瘦,黑色的短髮,只有眼睛是非常漂亮的褐色,像波斯貓。而眼前,這個活生生存在的人,已不再是男孩子,早已長成個確確實實的男人。
南北對內堂看見自己的女孩比了個噤聲的手勢,悄悄從後堂走過去,遠遠地,仔細看他。
程牧穿著黑色的襯衫,除了手腕上的表,渾身上下再沒有任何多餘的東西。他只這麼坐著,單手搭在桌子邊沿,看著身邊的女人挑鐲子。兩個人偶爾有交流,均是在用粵語對話,這種地方語言對於聲線好的女孩,真是加分不少。
這裡是私藏的玉器店,第一天來的時候,沈公跟她說過,凡是能夠來這裡的人,都是和沈家有關係的人。難道,他也和沈家有關係?
南北有些不敢相信。
“這個好嗎?”女人舉著手臂,看他。
“還不錯。”他倒是惜字如金。
程牧於她,是曾有過一段時間接觸,就差點破關係的物理系高才生。而自己於他,只在大學唸了半學期就被迫離開,沒有點破那稍許曖昧關係的女孩子。所以,在這裡,在臺州,在沈傢俬人的玉坊裡,再見面,該做些什麼?
她沒有走出大門,而是走進了內堂,地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