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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這次來,你太太也來了?”她想到周文川最開始說的“怕你誤會”。
“她和我哥哥一樣,立志獻身科學,”周文川輕聳肩,“其實我不太理解,他們所做的事情,這次也是巧合,都受邀來了。”
周文川又說了些話,大多隻是閒聊。
時宜邊陪他說話,邊去佯裝看球賽,仍在想他有意相遇的意思。或許是出於女人的直覺,她能感覺到周文川對周生辰的感情,並沒有他同胞妹妹那麼深。不管是因為佟佳人的緣故,還是別的什麼原因,她都明白自己不能完全信任這個人。
球賽結束後,兩人離開賽場。
周文川有車來接,她能看得出那些他身邊的隨從,還有司機,都和周生辰一樣是世代跟隨的,也是彬彬有禮,極有規矩,張口閉口喚的都是“時宜小姐”和“二少爺”。
周文川低聲詢問佟佳人是否已經回酒店了,身穿黑色西服的中年男人輕頷首,他這才詢問時宜:“我哥哥是否安排了車來接你?需要我送你回酒店嗎?”
時宜搖頭,隨口說:“不用,我約了朋友。”
周文川輕揚眉,似乎識出她的藉口,卻沒有點破。
他從身側人手裡,接過一個普通的信封,遞給她:“這個東西,我想,應該是屬於你的。周家的婚姻從來都是父輩安排,利益大於感情。從家族角度,我很珍惜我的婚姻,希望時宜小姐和我一樣保持沉默,但同時也要讓這件事解決。”
她接過來,看著他上車離開後,摸了摸密封的信封。
能感覺到整個信封裡只有一個非常小的東西,形狀應該是戒指。
她沒立刻拆開。
回到酒店洗乾淨手,給自己倒了杯熱水,這才拆開了信封,把那枚和周生辰手指上一模一樣的戒指拿出來。很素淨的戒圈,沒有任何多餘裝飾,甚至是花紋,她看得仔細,很快就在戒指的內側看到“辛卯年,四月初九”的刻字。
她雖然不常記農曆日子,卻不會忘記這是今年5月11日。
這是他丟的那個戒指,不會有錯。
時宜把戒指套在自己手指上,她手指纖細,套上他的戒指自然是大。就如此在手指上輕輕轉了會兒,剛才那稍許的醋意倒是都沒了。雖還有些在意佟佳人和他自幼相伴,卻肯定他並不知道此事。
沒有人這麼傻,會把刻有結婚日期的戒指送給別人。
更何況以周生辰的智商,如果要有什麼,也會完全不留破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