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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只是悄悄起身,拿上桌上另一張門卡走出去。
果然,走到走廊上,也是漆黑一片。
不止是她一個住客,好幾個房間都有人探頭出來,在黑漆漆的樓道里,看著走廊和附近房間的情況。很快,有個服務員從樓梯間出來,很抱歉地告訴他們,是緊急拉閘限電。
雪災的影響之一,大家都能理解,也就沒說什麼,紛紛關了門。
紀憶回到房間,看看唯一亮著的電腦,走過去,看了看電池仍舊滿著,索性把稿子一口氣寫完。不過想要抹黑洗澡就沒戲了。
她到洗手間想用溼毛巾擦擦臉和手,決定先睡覺,等明天再清理自己。沒想到剛才浸溼手裡的毛巾,就聽到了手機鈴聲。
忙不迭丟下毛巾,拿起手機,竟然還是下午的陌生號碼?
她拿手機走出房間,在漆黑走廊裡接通電話。
“你好?請問哪位?”她壓低聲音。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竟然傳來哽咽的聲音:“西西。”
熟悉的聲音撞入耳中,像颶風一般,將這裡寧謐安靜的氛圍衝散。一瞬間,紀憶只覺得鼻酸,眼淚險些就掉下來:“嗯。”
聲音彷彿就悶在胸口。
“西西,你在哪兒?我去找你。”
“我在安徽,”紀憶說著,眼前已經水霧濃重,“你在哪兒?”
“啊?去那麼遠幹什麼?你不會不回北京了吧?”
“不會,是出差,”眼淚落下來,掉在白色的拖鞋上,止不住,“我還住在北京。”她如此回答季暖暖,聲音像是回到小時候,溫柔的,柔軟的,沒有任何雜質。
這是她徹底離開家,斷絕和過去所有人關係後,真正的第一次和過去記憶裡的人通電話。兩個人從拿起電話,就一直都在哭著,斷斷續續問一些問題。季暖暖也根本來不及指責、抱怨她為什麼會忽然消失,就只顧著哭著,追問她特別瑣碎的事。
季暖暖哭到最後,終於慢慢恢復本性,開始表現出她對紀憶失蹤這件事的氣憤:“我告訴你!別以為我哭了就是原諒你了!真過分,不就是失戀嗎,失戀不該來找我哭嗎?你給我打電話啊,你告訴我我小叔結婚了啊,甩了你啊,我肯定立刻就飛回來把那個女的轟出我們家,有我你怕什麼啊,你幹什麼要走啊……”
季暖暖又氣又哭,卻因為怕家裡人聽到,聲音還刻意壓制著。
紀憶聽著,聽著,剛才止住的眼淚又掉下來。
她甚至能想象到,高高的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