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 章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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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將同學錄塞回給班長,用手擋著日光,和他告別:“我先走了啊,我們班要在花壇那邊照相。加油,等軍校一出來就是徐連長,如果再去北大念個特招的研究生,就是徐營長了。”她仍舊記得那天校門外連老師都嚇到,不敢阻攔時,只有暖暖和這位徐大班長跑出來,將她和趙小穎拉出了暴力圈。
那些無休止的考卷,還有親密無間的早自修晚自習補課的老同學,再見了。
季成陽似乎很怕她不能立刻適應大學生活,特地在開學前的一個深夜,和她約了時間,打了兩個小時的越洋長途。因為是深夜,兩個人身邊都是靜悄悄的,紀憶怕被門外時常夜晚起身的保姆聽到,就將頭蒙到空調被裡,小聲聽他說話。
“剛到大學的時候,要和寢室裡的同學搞好關係,天南海北的都是從不同的地方來,生活習慣總會不同,慢慢就會適應了,”季成陽像背書一樣,聲音帶著一絲絲疲憊,告訴她,“行李也不用太多,不方便,你如果不想經常回家,就把夏天還不需要的衣服放在我家裡,我走的時候給你理出了一個空衣櫃。”
“嗯。”紀憶仰面躺著,用膝蓋頂著蒙在身上的空調被,頂出了一個小小的空間。
她時不時壓住輕薄的被子,用手壓住電話聽筒的線。
“西西?”
“嗯?”
“困了?”
“沒有,”她輕聲說,“我在聽你說話。”
她喜歡聽他說話。
說什麼不重要,只要他說的都好聽,所以她不想打斷季成陽說話。
季成陽在電話線的這一端,能聽到她手指摩擦著電話聽筒的聲音,還有她小聲笑,不好意思地告訴他“我在聽你說話”。她表達感情的話太含蓄,不會像暖暖拿起電話就說“小叔我想你了,快回來快回來”,可是他情商不低,能分明聽出這句簡單的話裡的想念。
他仰面躺在簡陋旅店的床上,看著低矮的天花板。
他睡了一個多月地鋪,終於能有個機會睡床,還是為了能深夜的這通電話,特地要求的。
在祖國的這個夜晚,有個年輕的心臟在為他劇烈跳動著,這個念頭,甚至能讓他暫時淡忘白日裡所看到的一切,醫院裡的那些被燃燒彈燒傷的兒童身體,那猙獰可怖的疤痕,還有整張分不清五官的臉,已燒瞎的雙眼……
季成陽用手臂擋住臉,察覺到自己的眼睛已經有些溼潤。
作為記者,他一直讓自己不要在採訪報道時表達出個人情感,他需要最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