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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授三年,太子諸子嗣已重入大明宮,常伴皇上左右。
這看似恩寵的旨意,何嘗不是危機四伏。其實李重茂的戲言說的不假,即便古有權臣當道,有三國鼎立,大唐開國前亦是四分五裂,卻從未出現過一種事:皇室雙姓。翻遍古今,有哪家王朝能有這種境況,當然,也僅有皇姑祖母這一個女子能坐上那龍椅。
生辰後,父王染了重病,我便暫回了王府相陪,獨有宜平相陪。
“永安,”父王披著袍子,坐在書案後出聲喚我。我正捧著卷書發呆,被這一叫嚇了一跳,剛要應聲卻見父王起了身,低頭看我的書卷,笑道:“你從回來就翻看這本《釋私論》,可看出什麼特別的?”我吐了下舌頭,不好意思道:“倒背都可以了,可這書中深意卻還沒想透。”
父王摸了摸我的頭,道:“嵇康之道,在於修身養性,年紀大些自然就讀得懂了,”他坐在我身側椅子上,摸了摸茶杯,道:“有些涼了,讓下人換新的吧。”
他話音未落,就有人端著盤邁入門檻:“一個小姑娘,別整天茶茶的,喝些芸香薏米湯。”楊氏入了門,直接將湯放到我手冊,溫和道,“雖不比宮裡的,卻是姨娘親手熬的。”
我點點,端起喝了一口,頓時暖意蔓延四肢。父王這新入門的側室,要比那幾房妾室好不少,我回來這幾日沒見過幾次,卻次次都溫言軟語,照顧周到。
楊氏細看我喝完,才隨口道:“待過幾個月,你就要隨皇上去洛陽了,可惜我們都在長安,沒辦法看顧著你。”我笑笑,道:“若是姨娘願意就讓父王也遷去,洛陽城也熱鬧的很,姨娘去了肯定喜歡。”
楊氏笑看父王,道:“本沒有這心思,前幾日聽說皇上下旨在洛陽廣植牡丹,倒真讓我有些心癢癢了,我與皇上是同鄉,自小看慣了牡丹,到長安卻見得少了。”我應了一聲,卻有些好奇,這半月不在宮內,皇姑祖母怎麼忽地起了這麼好的興致。
她又說了兩句,端著盤走了,父王見我出神,便解釋道:“前幾日周國公在御花園布了不少名品花卉,均是從南方千里運來,大多是本該夏初秋末才有的花,也算費了不少心思。獨有西河牡丹在運到時已枯敗,皇上當場震怒,也算是宮中一劫。”
西河是皇姑祖母幼年家鄉,各地之花唯有此地的牡丹枯敗,看在人眼中,必是不祥之兆,也難怪皇上會震怒。可姨娘方才又說在洛陽光植牡丹?我盯著父王,道:“那皇姑祖母豈不是要遷怒舅舅?”
父王搖頭,道:“遷怒的是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