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第2/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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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愣了一下,見他笑得雲淡風清的,雖不知酒刺是什麼,卻也曉得沒有大礙了,不禁長出一口,道:“沈太醫不用把脈嗎?”
他道:“不必,此乃常見病症,秋日多發,郡主無需如此緊張。”他說完,又低聲囑咐了幾句,大意均是不能上妝不能食辛辣之物,宜平一一記在心裡,極恭敬地將他送了出去。
待宜平再入內,我仍舊傻站著,暗罵自己心思多。
“郡主,”宜平低低笑著說,“快歇息吧,沈太醫還說了,要早睡才能好的快。”我嗯了一聲,由著她燃了薰香,放了帷帳。她正要吹滅燈燭時,我才道:“我先看會兒書,你下去吧。”
她不解看了我一眼,退出了帷帳,不過短短半個時辰,我這心就是翻天覆地。我又長出口氣,躺倒在床上,盯著床帳上的淡色流蘇發呆。不過一個小小的酒刺,我就嚇成了這樣,虧得父王還總讚我心思沉穩,虧得我還覺得在宮中已學會了寵辱不驚。
我悶了片刻,自枕下摸出了那本《釋私論》,隨手翻開一頁細讀。初見他墨跡,只覺風骨凌然,如今瞧來似有幾分歐陽詢的影子,卻多了些魏晉的不羈灑脫,在陣陣薰香裡,摻雜著墨跡的味道。
待醒來,我才發現一夜竟和衣而睡。
宜平在外聽見動靜,忙開口道:“郡主醒了?”我應了一聲道:“什麼時辰了?”她,道:“郡主這兩日真嗜睡,都午時了。”我又應了一聲,從床上起身將書塞到枕下。
她入內幫我收整時,我才看到桌上已放了碗藥,還冒著熱氣:“你怎麼曉得我此時會醒?”宜平無奈看我,說:“奴婢不曉得,所以這碗藥已經熱了三四次了。”我吐了下舌頭,伸手端起藥碗,一口喝下,唔,味道不是很難過。
“郡主今日可有什麼打算?”宜平見我將碗放到桌上,就勢將我拉到妝臺前坐下:“只能梳頭卻不能上妝了,郡主這十日最好提前告病,免得被皇上傳召時驚了聖駕。”我無奈看著銅鏡,道:“應該沒什麼事,天氣冷也懶得走動。”
她自銅鏡中看我,似乎有幾分猶豫,道:“奴婢倒還記得一事。”我看她,剛要問卻猛地記起舅舅的話,今兒個是朔望日,武氏諸王的覲見日!
昨日本是打算忘記此事,可宴席后皇上和永平郡王的寥寥數句,卻讓我動搖了。素聞李隆基自幼傲氣,素來不得武家人喜歡,他不過是個七八歲的孩子,若是遇上舅舅那等人必然討不得好果子。而他們兄弟情深,若當真是李隆基被為難,他曉得此事,卻又不知會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