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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這一整天心神折騰的極疲憊:“你不說我還不覺得,好睏了。對了,今日我本來是去掖庭找你的,你不好好喝藥去了哪裡?”
“郡主忘了?”宜平拿起早備好的薰香爐,在床帳處走了一圈,“每月朔望,武姓的各位王爺不是要入宮面聖嗎?今天奴婢被梁王遣來的宮女叫走了,囑咐了些話。”
武三思?論輩分,他是我舅舅,但因父親不大熱衷武家勢力,走得並不近。最多是在宮中遇到寒暄幾句,也是因為我常隨在皇姑祖母身側,說起來,那日狄仁傑拜相還是說話最多的一次。可他為什麼單獨叫走我的婢女囑咐?
我嗯了一聲,說:“都說什麼了?”
“其實奴婢不大明白,”宜平把薰香放帷帳內的案几上,學舌道,“這趟朝見要郡主務必提前些到,總有些好戲能看。”我愣了一下,不安自心底悄然蔓延:“還說什麼了?”
宜平輕搖頭:“沒了,只這一句。然後婉兒姑娘就來尋奴婢了。”
我唔了一聲,沒再問什麼。
因這話,我連著恍惚了幾日,大明宮也蒙了數日陰雨。
這一日,我照例睡得極早,因著次日便是朔望,竟是一夜萬般心思糾纏,朦朧間天已朦朦亮。挑開芙蓉帳,薰香爐中蠟燭已滅,濃香在厚重的帷帳內濃的化不開,頭更加昏沉了。
宜平聽見動靜,忙挑開帷帳進來伺候我梳洗。待她將裙上的絲帶繫好後,我才有些清醒了:“這雨似乎永不會停似的,你這幾日去內教坊了嗎?”
宜平吐了下舌頭,說:“這幾日郡主總不大舒服,奴婢就尋了個藉口沒去。”
真是個偷懶的丫頭。我笑看她說:“別看不起內教坊的學問,婉兒當年就是自那裡出來的。況且你藉著年紀小多學一些歌舞雜技,日後給皇子們表演時說不能一步登天。”
“郡主才不到十二歲,怎麼就教起奴婢了,”宜平也就和我說話時伶牙俐齒些,“婉兒姑娘那是名臣的後代,奴婢自然不能和她比。再說,自打皇上登基了,宮女們也就懶散了不少,畢竟咱們皇上如今是個女人,皇子皇孫們又大多不在宮中。”
我拍了她頭一下,低聲說:“這話也就和我說,知道嗎?”
宜平點點頭,乖巧地將我按到裝臺前:“今日要陪皇上在綾綺殿侍宴的,郡主要精神一些。”我靜看鏡中的自己,說:“簡單點兒好,今兒個不少公主來,我可不想搶了風頭。”
宜平依言照辦,只喃喃說:“搶了風頭也好,皇上一高興說不定就賜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