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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面前留下極好的效果,若是作不出或作不好,那便會適得其反。
我暗為他捏把汗,卻見李成器只笑著看他,似乎並不憂心。
四下唯有潺潺流水聲,約莫片刻後,張九齡才抬頭,挑起唇角道:“蘭葉春葳蕤,桂華秋皎潔。欣欣此生意,自爾為佳節。誰知林棲者,聞風坐相悅,”他捏著酒觴,眼帶笑意,靜看著婉兒,輕緩念出了最後一句:“草木有本心,何求美人折。”
四下裡靜了片刻,皇上先笑著讚了句,眾臣忙隨著附和,一時此起彼伏,盡是誇讚的話語。唯有婉兒與他對視了片刻,竟有些神情恍惚,側過頭去看江面,眼中帶了些沉色。
開場的熱鬧,將這初次的‘石淙會飲’帶入了高潮。
宜平似有些體力不支,在身側另一個宮婢相陪下,悄然離了席。我見狀,忙吩咐宜喜候著,跟著她離開宴席,向樓閣處走去。待到轉到無人處,我快走了兩步叫住她,她恍惚回頭看我,竟一瞬有些淚眼婆娑。
我示意她身側宮婢在旁候著,握住她冰涼的手,道:“身子可好些了?”我不敢直接問那件事,只能隱晦地看著她。她點點頭,道:“養了一個月,王爺又照顧的細心,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她說完,低著頭,似有些出神。
我心中酸脹著,卻不知再說什麼,默了片刻,才低聲道:“此時此境,還是要先保住大人,你和他的日子還長,總會有機會的。”宜平當初被當作宮婢送到東宮,連姬妾都比之不上,縱有他真心相待,但對他們幾兄弟來說,自身性命尚且難保,又怎有力保住一個婢女的孩子?
當初為成全兩廂真心,將她送走,如今看卻不知是對是錯了。
我又陪著她說了兩句話,聽著不遠處石淙河邊的喧鬧,看著她匆匆離去,才回到宴席上。此時李隆基正即興做了詩,引得皇上一陣歡欣,道:“隆基之才,已不遜於成器了。”李隆基忙躬身,道:“孫兒不過是即興之作,被逼無奈罷了。”
皇姑祖母忽然看我,道:“永安。”我方才落座,忙又起身道:“皇姑祖母。”她靜看了我片刻,才微微笑著道:“朕聽婉兒說,你在曲江大會上與永泰誤了時辰,未入得宮,隆基亦是在外尋了一夜?”
我愣了下,掃了李隆基一眼,卻見他垂著眼眸不知在想什麼,只能回道:“是永安一時起了玩心,累得公主和諸位王爺憂心了。”皇姑祖母搖頭笑道:“年紀輕,有些玩心也沒什麼,只是朕倒沒看出來,這許多孫兒中竟是出了個痴情種。”
我有苦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