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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行動的成敗。
這是魔種「調候」的大問題,在《道心種魔大法》裡述之甚詳,向雨田的批註在這方面著墨甚濃。自己的「遠端狂奔」,正是調候其中一種方式。從揚州到西京,晚晚捧《實錄》狂啃,魔種不耐煩了。
想通此點,龍鷹鬱結立解。
問道:「洞玄子坐上道尊之位,對天女有影響嗎?」
閔玄清平靜的道:「玄清早不過問道門的事,一切與我無干。」
她語調荒寒,有哀莫大於心死的放棄和失落。顯然對新朝這個安排,非常失望。幸好她尚未清楚洞玄子的真正身份,只因洞玄子對明惠、明心的排斥,生出警惕。
李顯皇朝,充斥愚蠢、荒唐、欺詐、謊言、仇恨、兇殘諸般惡行,凡正直之士,均無法忍受。
見他沒出聲,輕輕問道:「範爺還可以幹甚麼?」
龍鷹心忖可乾的事多著了,只是不可以告訴她,此非是信任的問題,而是有必要將「長遠之計」的秘密,侷限在愈少人曉得,愈是穩妥的情況下。人事的變遷,令與龍鷹密切如天女者,仍欠十足的把握。特別是到此刻,仍沒法弄清楚她和楊清仁的關係。昨天楊清仁的神態歷歷在目,可知天女的任何變化,瞞不過他。
閔玄清對楊清仁青睞有加,大有可能因她對楊清仁這個假唐室貴胄的寄望,是她內心的「長遠之計」。
對此符太在《實錄》肯定有評說,否則不會在天一園巧遇符太的醜神醫。
躲在玉鶴庵直至「時辰到」,是個很不錯的主意。
馬車橫過朱雀大街,離北里兩個裡坊。
政治或許是永不可說出心底話,只可說出對方愛聽的話。
龍鷹自問不是搞政治的材料,不住說謊,令他不安,且越說越煩。像過去的幾天,無時無刻不在爾虞我詐、偽裝矇騙、以暴易暴的泥淖裡打滾。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何時可了結?想到這裡,暗吃一驚,更感調候的迫切。
壓下心內諸般情緒,沉聲道:「玄清現在仍信任小弟嗎?」
天女唇角逸出一絲苦澀的笑容,輕柔的道:「已不是信任與否的一回事,而是可否找到另一個玄清可以信任的人?但卻感到,範爺再不像以前般信任玄清。玄清有說錯嗎?」
龍鷹昧著心的道:「對天女,小弟從沒改變。對我來說,之所以到西京來,是與默啜鬥爭的延續,幹掉默啜,我將袖手不理世間任何事。於此我只有模模糊糊的念頭,沒有具體的計劃,是先找尋一個龍鷹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