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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鷹把席遙當年在道壇說的一番話,沒保留的說出來,說時不自覺地模仿著席遙的神態、語調、失落、痛苦、渴望。
最後嘆道:「他認定小弟是他今世的燕飛,他老哥唯一的希望,遂拋開一切,返南方其時他前世師尊孫恩修煉的道山福地,心無旁騖的修煉『黃天大法』,大功告成後,就來找小弟決一生死,看可否再創神蹟。」、
閔玄清俏臉血色盡褪,沒法壓下心內的震駭,緩緩搖首,似欲搖掉交激衝蕩的情緒反應,沉聲道:「他對前生的描述,細緻至令人難以置信,可是……可是你怎曉得他不是想瘋了,說話的是個半瘋的人,在長年累月、眞假難分下,馳想出來的東西?」
龍鷹陷進深沉的回憶裡,沒直接答她,道:「當年小弟初抵神都,張柬之奉國老之命來找我,警告我勿要惹小魔女,我便向他查問邊荒的事和燕飛這個人,因為在《道心種魔大法》的兩冊秘捲上,留有當時『邪帝』向雨田的筆記。向雨田與燕飛同時期,曾並肩作戰,於筆記內提及燕飛,指他兩次從死裡復生,而不到我不相信的,是向雨田在卷末寫下沒頭沒尾『破碎虛空』四個驚心動魄的字,與三佩合一、仙門開啟不謀而合。」
閔玄清咬著唇皮,呆瞪他,說不出話。
這是龍鷹本身的經驗,只會在某些時刻,想起仙門,閔玄清所中的「仙門毒」沒那麼深,「受害」也淺。他亦是為她著想,就像燕飛為盧循著想般,不想盧循失去活著的情趣和意義,抱憾終身。
仙門是一種福緣,甚或千百世而成的機遇,不可強求。
忽然間,他強烈地想著端木菱。
閔玄清輕柔的道:「玄清在很多方面誤解你哩!容玄清陪個不是,好嗎?」
要她說出這幾句話,絕不容易。
閔玄清外柔內剛,否則怎可能於男女事上過不留痕,傷心失落的全是另一方,外表嬌柔溫婉,內藏的卻是堅強的道心。對龍鷹她特別看待,對楊清仁也許亦然。一般說詞,難以逆轉她既成之見,可是仙門之秘豈屬等閒事,牽涉到天地之秘的奇異情緒,取代了她在見龍鷹前的「日常之心」,將她的思維擴充套件至無限,與宏大千萬倍、超乎凡塵的象限結合,其他一切,人世間的恩怨情仇,頓然變得微不足道。
她的賠罪,表示她相信了。
話說回來,若非在神龍政變一事上,龍鷹顯示出對皇位沒有野心,那現在任他說得天花亂墜,仍缺乏令人信服的柱石。
就像席遙和法明,知悉仙門之秘後,世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