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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酥起身,從暖壺裡倒一杯溫水來飲。她雙手捧著瓷杯,讓杯中水的熱度隔著瓷杯慢慢渡進她的手心。
她一邊想著剛剛寫的詞可還有再修改之處,一邊捧著瓷杯繞過屏風,打算歇下。
人已經繞過了屏風,她垂著眼望著杯中晃動的水面走神,卻突然有一種奇怪的感覺。
這種熟悉的奇怪感覺,在她剛剛寫詞時就有所覺,她以為是今日被封岌撞破的尷尬導致……
可是……
寒酥慢慢抬起頭,望向床榻的方向。
封岌板正坐在她的床邊,正望著她。
寒酥懵住——他是什麼時候過來的?
寒酥並不知道,她在窗下寫了多久的詞,封岌就隔著這道屏風望了她多久。桌上燈火不僅將她挺拔的影子映在窗上,也落在屏風上。
寒酥怔怔望著封岌,下意識地向後退,直到後背輕碰到屏風上。
“您、您是怎麼……什、什麼……”她話不成話,調不成調。
封岌起身,一步步朝她走過去。看著他逐漸走近,寒酥握著瓷杯的手不由輕顫。
封岌瞥一眼她的手,沉聲:“不是說不怕我,只是羞?”
他已逼近。
寒酥握著瓷杯的手抖得更狠,裡面未來得及飲的水濺出來一些,濺落在她的胸口。
寒酥忍著慌亂,將手中的瓷杯遞放在一旁的高足桌上。距離稍差那麼一點,杯底落過去一半,又從桌面掉落下來,清脆一聲響,瓷杯在她足邊碎裂開。
封岌再朝她邁出一步,緊貼著她,將寒酥擠在身後的春日百破圖。他的力度靠過來,將寒酥壓在屏風上。屏風被壓得微晃,其上的花葉也跟著簌顫。
寒酥下意識伸手,將手搭在封岌的胸口輕推。他胸膛硬石般硌得慌,她那點軟綿綿的退卻力氣完全可以忽略不計。
可封岌不喜她輕推的舉動,他一隻手握住寒酥的雙腕,舉摁到她頭頂的屏風之上,另一隻手挪進她後腰和屏風的罅隙,將她嬌柔的身體再度往他懷裡摁,本就密切緊挨,如此寒酥幾乎嵌進他身體裡。
他高大的身軀完全將寒酥罩住。燈火映出他們壓在屏風上連在一起的影子。
外面忽然有了腳步聲,緊接著是兜蘭帶著哈欠的問詢:“表姑娘您還沒睡嗎?我聽著有什麼東西摔了?要不要緊?”
寒酥大驚,生怕被人發現封岌半夜在她這裡。就算她可以不在意自己的名聲,可姨母要怎麼自處?日後笙笙的名聲呢